上輩子的她,確實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花瓶,聽陸庭州那樣說,知道他是不想她陪在他身邊丟她的臉,加上終身不孕導致的長期抑鬱,讓她更加不願意搭理任何人,便獨自一人去了甲板上吹風,才有了之後發生的事。
葉笙陷入了那短暫壓抑的記憶裡,有過片刻的恍惚。
“葉小姐怎麼一個人躲到這裡來了,是我們晚宴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嗎?”
賀知意微笑著問道。
葉笙笑著搖了搖頭,“賀小姐多慮了,我隻是不太喜歡湊熱鬨而已。”
她不知道賀知意為什麼特地過來找她,不由得讓她想起了之前賀夫人看她的眼神,那種莫名釋放出來的敵意,讓她有些反感和排斥。
雖說不能將個人情緒遷怒到麵前這個從未跟她交惡的人身上,可葉笙卻對賀知意熱情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剛剛還跟庭州聊起你呢,我擔心你一個人呆在這無聊,想讓他來陪你說說話……”
說到這,她有意地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幾分歉意,“不好意思,我是在網上看到一些你跟庭州之間的事,我以為你們應該是和好了,所以……我剛才的話,你不介意吧?”
賀知意的話聽上去禮貌又得體,可葉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心之心,總覺得賀知意這番表達彆有用心。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葉笙到底還是沒怎麼表現出來,道:“賀小姐言重了,就是一些八卦而已,我跟陸總之間現在也隻是普通朋友,就不麻煩陸總特地過來陪我說話了。”
賀知意若有所思地盯著葉笙,像是還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葉笙卻並沒有要應付她的心思,客氣又疏離地道:
“賀小姐您先去忙吧,大廳裡有點熱,我去外邊透透氣。”
她指了指大廳側邊的陽台,放下手中的酒杯。
葉笙都這樣說了,賀知意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好,那葉小姐您自便,我先失陪了。”
“嗯,您先忙。”
賀知意剛走,葉笙臉上的笑意便明顯收了幾分,感覺到心口越發堵得厲害。
果然是……
這大廳裡真的太悶了。
葉笙在心裡想到,提步走向側邊陽台,順手端過路過服務生托盤上放著的紅酒。
推開陽台的玻璃門,撲麵而來的涼風讓葉笙那種沉悶的感覺稍稍鬆散去了一些。
陽台門被她順手關上,沒了大廳內的喧鬨,氣氛都安靜了下來。
腦海裡卻在此時不由自主地響起了賀知意說的話——
我擔心你一個人無聊,想讓庭州來陪你……
這話聽起來讓她莫名覺得不舒服極了。
就像是……像是賀知意在把陸庭州讓出來給她似的。
嗬……
不知道為什麼,葉笙覺得賀知意那句話特彆讓她想笑,可她笑不出來,連嘴角都無力扯開。
她有什麼立場笑話彆人啊。
說起來,自從那次在她家不歡而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陸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