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目光首先落在了陸庭州已經換掉的襯衣上,心頭一沉。
“我做什麼了?”
葉笙盯著陸庭州,心裡生出幾分不安。
“你仔細想想。”
陸庭州對她抬了抬下巴。
葉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下來的肩帶,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腦海裡,一些怪異的又讓她不忍直視的片段一閃而過——
【我要跟你生寶寶。】
【我們一起生寶寶好不好?】
【雖然這個人討厭,但是長得還怪好看的。】
……
這些話都出自她之口,還包括她勾住陸庭州的脖子,跟他挨得很近,甚至……她身上的肩帶都是她自己扯下的……
雖然隻是斷斷續續地捕捉了一些,但葉笙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怎麼能對陸庭州說這些話?她怎麼能當著陸庭州的麵脫……脫衣服。
葉笙的臉在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地交替著,眼中已經是一片懊惱之色。
“想起來了?”
陸庭州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幽幽響起,低沉中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深意。
葉笙臉色微變,兩頰因為尷尬而發燙,她抿了抿唇,啞著聲音開口道歉——
“不好意思,我喝糊塗了才把你的衣服給扒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乾巴巴地道歉著,沒有去看陸庭州的臉,自然也沒注意到在她道歉完之後,陸庭州臉上那一瞬僵笑的表情。
把他衣服給扒了?
陸庭州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麵前之人的發頂上,看著她局促又尷尬的模樣,抿了抿唇,生生地壓住了那股呼之欲出的笑意,輕咳了一聲。
所以,她剛才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是以為她扒了他的衣服,他才換了一件?
“你隻記得這個嗎?”
陸庭州壓著翹起的嘴角問她。
葉笙想起自己剛才腦海裡閃過的那些無比羞恥的片段,嘴角狠狠抽了抽,耳根更燙了。
“不記得了。”
她搖了搖頭,認真又嚴肅地否認道。
“真不記得了?”
陸庭州的目光,落在她逐漸發紅的耳尖上,唇角不動聲色地翹了翹。
葉笙是一點都不想回想起那些羞恥的場麵,也沒聽出陸庭州語氣中的揶揄,堅定地搖了搖頭,“抱歉,真的喝多了,實在沒印象了。”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陸庭州的襯衣上,一想到自己竟然動手扒了陸庭州的衣服,還嚷嚷著要跟他生孩子,她就覺得萬分羞恥,耳根又不自覺地發燙起來。
“需要我提醒你嗎?”
陸庭州問她,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幾乎沒見過葉笙這種窘迫的模樣,那一年的婚姻裡,她除了討好他,就是討好他,後麵離開後的再重逢,除了對他冷漠就還是冷漠。
像現在這個樣子的葉笙,還是他幾乎沒見過的。
“不用!”
葉笙想也不想便果斷拒絕了,甚至因為心虛,聲音都大了許多。
“你說你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