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走進去,關上門,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嘴角發出漫不經心的一笑,道:
“葉老先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嗎?”
葉書岩狠狠地瞪著葉笙,目眥欲裂,使得他原本因為中風而扭曲的臉,此刻看上去更加麵目猙獰。
見葉笙朝他靠近了幾分,發出兩聲低笑——
“當然是痛打落水狗了。”
“葉……葉笙,你……你……是個惡魔,畜生!”
葉書岩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甚至想爬起來打葉笙一頓,隻可惜,他現在隻能躺在床上,除了瞪葉笙之外,什麼都乾不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葉笙現在怕是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對於他的咒罵,葉笙並不以為意,她懶懶地用指尖敲著椅子的扶手,道:
“我今天來,除了來探望您老人家之外,順便來聊聊您走了以後的遺產歸屬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再度被推開,葉啟山提著一些日用品從外麵走進來。
看到葉笙,他先是一怔,隨後臉上迸發出了不可抑製的憤怒。
“你來乾什麼?”
同葉書岩一樣,眼神裡滿是不善和敵意,還有“看不慣她又乾不掉她”的憤怒!
葉笙抬了抬眸朝葉書岩看了一眼,道:“當然是來探望病人了。”
葉書岩的口水還在不停地往嘴邊流,葉啟山趕緊上前去,拿起紙巾給他擦乾淨,繼而聽到葉書岩繼續口齒不清地開口:
“滾!讓……讓她滾。”
葉笙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而秦渺膽子沒她那麼大,動了動臀想要起身,卻見葉笙依然氣定神閒地坐著,絲毫不懼,她又重新輕輕坐了回去。
“葉笙,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你在壽宴上乾的好事丟儘了我們葉家的顏麵,趁我現在不想揍你,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事實上,葉啟山也是怕了葉笙,他是真不敢跟葉笙動手的,剛才這話,也不過就是為了挽尊罷了。
葉笙勾了一下唇,絲毫不懼,反而笑道:“葉先生都說我是乾好事了,你怎麼還生氣呢,葉先生,你不是應該感謝我提前揭穿了你那位三姐,讓你少替彆人養幾年兒子嗎?這算下來得給你省了多少撫養費啊,你怎麼就不懂得感恩呢。”
葉笙一臉無辜,沒說一句話,葉啟山的臉色就沉一分,尤其是那一句“替彆人養兒子”無疑是一記重重的巴掌打在了 葉啟山的臉上,讓他瞬間懵得連反應都忘了反應。
“我今天跟渺渺過來呢,除了來探望葉老先生之外,就是來談談葉老先生的遺產歸屬問題的。”
她說的是遺產,而不是財產,氣得葉書岩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了,隻可惜,他不能。
“我說句兩位不愛聽的話,葉鵠都成了野種了,等葉老先生以後死了,財產不是我的,也就是渺渺的,現在提前給我們不過分吧?”
秦渺:“……”
還得是她姐,真勇。
彆說是被咒的葉書岩了,就連葉啟山都氣得差點厥過去。
“葉笙,你給我閉嘴!你說的是什麼話!你老子還沒死了呢,就算老爺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輪得到你們兩個來繼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