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一聽,果然沒再談陸庭洲的事,而是對葉笙的提議認真點了點頭,“這個想法我也想過,隻是受邀名單這一塊,我還沒想好邀請哪些人?再者,我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美術生,給那些國畫大師發邀請函,人家也未必會來啊。”
葉笙垂眸,沉吟了片刻後,道:“讓師父幫個忙。”
“顧老爺子?”
秦渺眼睛一亮,她是在去年那場肖老爺子的壽宴後才知道她姐的師父顧老先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書法大師言之先生。
也是顧老爺子一次大力誇獎她的畫之後又提點了她幾句,她才知道顧老爺子不僅在書法當麵造詣極高,是國畫方麵也是堪稱大師級彆的人物。
“嗯,其實書法跟國畫也有相通之處,我們讓師父把你之前那幅畫給王老他們看看,相信他們心裡會有自己的判斷。”
她沒有讓顧老拿他在圈中的地位給秦渺謀利,隻是讓他幫忙把畫拿出去給懂畫的人看看這算不得什麼。
而且,秦渺畫展上展出的那些話,被不少美術生拿去網上討論,看到的人也不少。
如果私人畫展到時候也成功舉辦的話,秦渺一定能一舉成名。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上個洗手間。”
葉笙起身對秦渺說了一句。
“好,我在這等你。”
出了咖啡廳,葉笙直奔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路過二樓立著的一塊大型廣告牌的時候,卻讓她撞見了震驚的一幕。
偌大的LED廣告牌前,裴芮跟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手拉著手,舉止親密。
輪椅上,青年西裝革履,劍眉星目,臉上卻帶著一股病態的白,仿佛許久不曾見過陽光的那種白。
唇色也淡淡的,眉眼間帶著一股鬱色,可一對上裴芮的視線,他的眼神就會不自覺得溫暖起來,仿佛他的全世界都被溫暖包裹住。
裴芮在他身邊蹲下身,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那個不苟言笑的青年忍不住勾起的唇,眼神裡的寵溺仿佛要溢出來。
他抬手揉了揉裴芮的頭,跟著又俯下身去,熱切地吻住了裴芮的唇。
這一幕直接把葉笙給驚呆了,張著嘴盯著他們二人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陸總,這邊請。”
右手方突然闖入的聲音把葉笙嚇了一跳。
她猛然回過神,側目望去,見陸庭洲在商場經理的陪同下正走過拐角往裴芮他們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想讓陸庭洲看到那一幕。
她緊張又焦急地盯著陸庭洲,許是因為她的視線太過炙熱和專注,以至於很快就被陸庭洲給察覺到了。
陸庭洲忽而轉頭朝她看了過來,猝不及防地,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明明不是她做錯事,可她卻莫名心虛,雙腳站在原地不能動彈,像個等著挨訓的小學生。
難得看到葉笙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陸庭洲覺得有些新鮮和意外,眉頭突然好心情地挑了一下,但並沒有在她臉上多做逗留,下一秒,便收回了目光。
剛要跟著商場經理往前走,卻聽葉笙突然焦急地喊住了他,“陸庭洲!”
許是因為焦急,葉笙的聲音在不自覺間放大,連帶著陸庭洲身邊的商場經理都被嚇了一大跳。
陸庭洲的腳步隨之停下,葉笙眼下的反應引起了他濃烈的興致。
下一秒,葉笙已經快步朝他走了過來,站在了他麵前。
看著這位恨不得避嫌避到外太空去的前妻今天主動來到他麵前,陸庭洲覺得意外的同時,還有些好奇。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