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蘇可歆終於說不下去。
顧遲看著她這樣,黑眸微沉,“發生什麼了?”
顧遲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見蘇可歆還不答話,他又厲聲道:“蘇可歆,你要學會麵對。”
蘇可歆身子一顫,死死咬住唇,終於將話說完,“那個香檳裡被人下了藥,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說完這句話,蘇可歆渾身的力氣都宛若被抽空,整個人跌坐到沙發裡。
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色,顧遲終於是不忍心,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她的腦袋,摁到懷裡。
“沒事了。”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作用,“都過去了,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
蘇可歆倒在那溫暖寬闊的肩膀上,整個人卻是如同失了魂魄一樣,也不哭,隻是呆滯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可哭的,都過去了。”
蘇可歆這樣的態度,比起大哭大喊,更讓顧遲感覺心疼,看著懷裡臉色慘白的她,他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對方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蘇可歆睫毛微顫,“那一晚,我被下了藥,一切都不太記得了。對於那個男人,我也記不清了,我醒過來時,他已經不在了,隻在床頭,放了一萬塊錢。我後來去找前台,他們告訴我,那一夜住房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不僅如此,後來又有人告訴了學校,說我??說我援助交際??”
想到當年千夫所指的辱罵,哪怕現在,她都不敢和大學的同學見麵,因為一見麵,她就會被指著鼻子罵“不要臉”。
關於這一切,蘇可歆曾經以為自己會永遠沒有勇氣提起,可不知為何,在顧遲的懷抱裡,她竟有力量,將這一切說出。
顧遲聽著蘇可歆的話,眼神愈發的幽暗,最後低聲問:“是在哪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