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穎汐有些手忙腳亂的把他的綁帶給解開了,然後拿開紗布,隻見他原本在愈合的傷口,此刻,又是一片血肉糊模。
沈穎汐心虛的咬著唇,然後拿著聶子夾住了止血棉給他止血,盛淮淵俊顏冷靜,倒是不看她止血的動作,一雙深邃的眸盯在她的臉上。
沈穎汐此刻的臉上隻有一種表情,慌,而且,還有點暈血。
她都不需要問這個男人疼不疼,她看著都替他疼得慌,這傷口好不容易養得恢複結枷了,現在又被她一拳給砸裂了,而且想要愈合,還得更長時間了。
“你剛才怎麼不早點說清楚,你一個勁的拉我乾什麼?”沈穎汐決定把責任推回他的身上去。
她因為睡不著,想出來陽台這邊看看風景,吹吹風,哪知道這個男人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往大廳拖,她能不誤會嗎?
盛淮淵也很鬱悶,本著要救她,卻被她打裂傷口,這會兒,這個女人還硬把責任算在他的頭上。
是他自作自受了。
“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盛沉霄嗎?”盛淮淵勾唇輕哼。
沈穎汐覺得這個男人腦子在毛病嗎?難道喜歡的人結婚了,她就要跳樓?
但想想他這種絕情冷酷的男人又怎麼會理解愛是什麼?
“止住血了,我給你包紮了。”沈穎汐說完,拿了一塊紗布貼在他的傷口處,再用綁帶替他纏好,由於要從他的背後繞過去,沈穎汐不得不靠近他,雙手摟向了他的腰際。
而就在這時,男人故意惡劣的俊顏壓下來,兩個人鼻尖幾乎緊貼在一起。
沈穎汐呼吸一窒,快速拿過綁帶替他的胸前位置打了一個結,“去床上躺著。”
“扶我去。”男人抬頭要求道。
“你自己能走。”沈穎汐才不想扶他,她整理著藥箱去了。
男人隻得自己站起身,捂著胸口的位置,朝臥室的方向去了。
清晨。
沈穎汐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想著盛淮淵有沒有出事,萬一傷口惡化他突然掛掉了呢?
她推開房門出來,輕輕擰開兒童房來到床沿處,看著床上平躺著的男人,窗簾外麵灑進來幾許陽光,將他的五官覆上一層光芒。
傳說寸頭是檢驗男人顏值得唯一標準,這個男人竟連寸頭都完美駕馭住了。
在她站在床前打量的時候,男人掀開睫毛,一雙琉璃瞳仁顯露出來,他仿佛知道她進來了。
“我餓了。”男人聲線沙啞道。
沈穎汐沒想到這個男人一睜眼竟然就是吃,但看在她昨晚擊傷他的份上,她道,“行,我給你買早餐。”
沈穎汐下樓去附近的早餐店打包了早餐回家,盛淮淵已經起床,今天是一件灰色長睡衣,腰帶鬆散的係著,仿佛隨時有曝光的危險。
吃早餐的時候,沈穎汐朝他道,“一會兒有位家政上門服務,從現在起,她會負責你的一日三餐,我要去公司上班了。”
盛淮淵聽完,滿臉寫著拒絕。
“不需要。”
“我請都請了。”
“你請了我也會讓她走人,我不喜歡任何人打擾我。”盛淮淵目光透著不滿。
沈穎汐則是堅持道,“不許趕人,以後洗衣做飯這種事情我不想乾。”
男人皺了皺眉,沉吟了幾秒,“你不乾,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