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垚天生懼怕霍藺啟,此刻驚恐的拍著輪椅,但繃帶將他的半張臉封住,說起話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偷人?”
霍藺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李曼婷竟然害怕的閉上了嘴。
霍垚費勁的解開頭上的繃帶,終於能正常說話了。
“可不是麼?白曉嫻背著你玩得有多開你知道嗎?昨晚還被奸夫抱走了,你連老婆都看不好,你算什麼男人?”
霍垚怨毒但又膽怯的盯著霍藺啟。
同樣都是霍家的孩子,憑什麼霍藺啟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憑什麼他什麼都得不到?
雖說他被打得殘廢,但並不影響他譏諷霍藺啟不是個男人!
隻不過,雖然出了一口氣,但內心對霍藺啟的忌憚卻又加深了幾分。
霍藺啟邁著長腿往前一步,隨手從地上拿起一根棍子放在手中顛了顛。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薄情的弧度,“看來昨晚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才讓你有機會吠叫個不停。”
霍垚驚恐的瞪大眼,昨晚?
昨晚打他的人的半張臉,他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
昨晚那如修羅般男人的臉和霍藺啟重合。
是他!昨晚打他的就是霍藺啟!
“霍藺啟!是你!竟然是你,是你把我打成這樣的!”
霍垚做夢也想不到,昨晚將他打得半死的人會是霍藺啟。
他要是事先知曉霍藺啟已經醒了,他也不會鋌而走險的對白曉嫻下手。
畢竟霍藺啟的手腕,他見識過。
想及此,他驚怒的情緒慢慢被恐懼和絕望吞噬。
李曼婷紅著眼怒吼:“霍藺啟,霍垚可是你的弟弟,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把他打得半死?你好硬的心!你眼裡到底有沒有霍家?”
霍藺啟用木棍敲打霍垚的輪椅,輕蔑道:“不如你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事。”
霍垚心虛的低下頭,李曼婷皺起眉頭。
事態的發展越來越撲朔迷離起來。
“霍總,您就是昨晚帶白曉嫻離開的……奸夫嗎?”記者壯著膽子的問了句。
“是,你們口中的奸夫也是我,我帶我老婆回家,有問題麼?”
霍藺啟冷淡疏離的掃了他們一眼,即便什麼都沒有做,記者們都覺得後脖頸涼颼颼的。
記者們想,帶自己老婆回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那麼有問題的就是霍垚了!
於是記者們的話筒調轉了方向,直懟霍垚臉上。
“昨晚在酒店,你想對你的嫂子做什麼?為什麼說白曉嫻和奸夫私會?你是知道什麼內幕麼?”
“既然你口中的奸夫不存在,那麼是不是說明,你一開始就撒了謊?”
“霍垚先生,你的大哥為什麼要把你打得半身不遂?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霍垚激動的拍打著輪椅,惱羞成怒道:“事實不是擺在你們麵前了麼?白曉嫻勾引我,我大哥要殺我!這就是霍家大房的行事風格!就算他不是奸夫又怎麼樣?他就能草菅人命,把我打成一個廢人麼?”
記者們不停的在筆記本上寫著勁爆內容。
霍藺啟輕嗤一聲,拿出一份檢查報告丟在他臉上,“霍垚你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挺厲害的,這是曉嫻昨晚的檢查報告,報告裡寫得一清二楚,她中了藥,除了神誌不清以外,還有一些後遺症。”
隨後,他又丟給記者一個U盤。
“這裡麵有酒店的監控記錄,能夠清晰明了的看見,曉嫻是被人誘騙到酒店裡,給她下藥的人,正是霍垚,而我為什麼要打他,他妄想動我霍藺啟的女人,沒有打死他都算是恩賜了。”
記者們嘩然。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