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嚴明母親氣得肺都要詐了,但是也找不到人理論,隻能先把兒子從樹上放下來。
她帶著丟儘臉的兒子去老宅,準備找吳伯理論,卻發現老宅被搬空了,不見吳伯,隻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院子裡,似乎在等他們。
“你誰你,在我家做什麼,我哥他人呢!”
“吳佳麗女士,我是吳明德的代表律師,我代表吳明德將對您霸占他的房子起訴,這是起訴文件。”
吳佳麗接過文件,大字不識一個的她連文件都拿反了。
“以及,這套老宅和你們目前住的房子,我都將代表我的委托人拍賣掉,限你們三日之內搬走。”
“拍賣?搬走!”吳佳麗沒文化,但是也聽得懂這句話,立刻如點燃的炮竹,炸道:“那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麼要賣掉我的房子,憑什麼!”
吳佳麗說著就要動手,被律師身邊的兩個保鏢給攔了回去。
律師冷聲道:“隻有三天,三天之後,如果你們還不搬走,就彆怪我們采取強硬手段。”
這一刻,嚴明母子才真得意識到,他們這是被人給耍了,不僅三十萬沒了,連房子也沒了!
……
江城國際機場,白曉嫻和霍藺啟親自送吳伯登機,白曉嫻內心滿是不舍,眼眶微微發紅,卻強迫自己不能哭,她要讓吳伯安心地飛往國外,和家人團聚。
“吳伯,你要照顧好自己,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你要健健康康的。”白曉嫻聲音有些哽咽。
“好,我一定聽大小姐的話。”吳伯笑的一臉慈祥,隻是渾濁的眼球也有了淚光。
他看向霍藺啟,又再三叮囑道,“姑爺,我就把大小姐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大小姐偶爾會有些小脾氣,那也是因為她在意你,她隻是堅強慣了,口不對心,其實心比誰都軟,以後你要多多包容她,彆讓她受委屈。”
霍藺啟聞言緊緊握住白曉嫻的小手,鄭重回回道,“我會的。”
白曉嫻看向霍藺啟冷峻的側臉,內心被安全感填滿。
她眼中星光點點,就要忍不出流出眼淚,吸了吸鼻子,對著吳伯催促笑道,“吳伯,你就放心吧,從小到大我哪裡受過委屈,你趕快登機吧,彆誤了時間。”
“好好,姑爺,大小姐,那我就走了,你們好好保重。”
“吳伯,更要保重好自己。”
白曉嫻目送著吳伯走入登機口,直到背影消失很久,她才將目光收回來。
陪著自己長大的親人一個一個都離開了,她的過去慢慢的真的成為了過去。
霍藺啟輕輕擦掉了白曉嫻臉上的淚珠,勸哄道,“好了,彆傷心了,以後你想吳伯了,我就陪你去看他。”
白曉嫻聽到霍藺啟溫柔的聲音,淚水更加忍不住了,她抽噎了好幾下,才眼睛紅紅的看著霍藺啟,沙啞著聲音說道。
“便宜老公,謝謝你。”
謝謝霍藺啟的出現,讓她沒了過去,卻有了未來。
輕柔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霍藺啟擰了擰眉,小丫頭怎麼突然和他這麼客氣,這個道謝他很不受用。
可白曉嫻卻覺得,如果不是便宜老公的精心安排,吳伯不可能這麼快和國外的家人團聚。
她是真的很感謝霍藺啟,於是主動伸手握住了霍藺啟的大手。
霍藺啟彎了彎唇角,很享受小丫頭的主動親近,挑眉道:“光嘴上謝我可不夠,我還想……”
說著就驟然把臉逼近了白曉嫻,白曉嫻立馬懂了他的意思。
“這裡都是人,我才不要呢。”
白曉嫻臉頰緋紅,嗔怪的推了霍藺啟一下,扭頭就跑開了。
霍藺啟淡然一笑,緩緩跟了過去。
……
回霍家的車上,白曉嫻軟綿綿的靠在霍藺啟寬厚的肩膀上,想到嚴明最後被掛在梨樹上的滑稽模樣,忍俊不禁,“其實把嚴明丟下就好了,你怎麼還把他的衣服扒光,吊在了樹上。”
這麼陰損的招,除了霍藺啟,她還真是想不到第二個人。
霍藺啟抿了抿唇,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這很過分嗎?”
“不過分嗎?”
白曉嫻揚起小腦袋,純真的眸子認真望著他,霍藺啟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柔聲道:“我覺得他竟然敢握你的手,才過分!”
就因為對方摸了她一下手,就要被他扒光衣服吊在樹上被全村人笑話,嘖嘖嘖,便宜老公不愧是活閻王。
不過她就是喜歡這樣腹黑又愛吃醋的便宜老公。
白曉嫻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上半身往上移了下,偷親了下霍藺啟的下巴。
霍藺啟下巴觸到一片柔軟,眼底立刻劃過一道暗光,他右手摟著白曉嫻的腰,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沉聲道:“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