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噗嗤一笑,笑聲引來霍垚的不滿:“你笑什麼?”
霍垚心裡癢癢的,哪怕被斷了子孫根,竟然還是會對白曉嫻這個小賤人起心思。
要怪就怪她長得實在是太勾引人了,哪怕是嘲笑,也勾得人心癢癢的。
“我笑,就你這樣殘害手足,還冒認彆人功勞的人,也配稱霍家子孫!”
“你你你,你休要胡說!你這個女人,我看就是你在霍藺啟身邊一直妖言惑眾,所以才害得我們手足相殘,你就是罪魁禍首!”
“你彆轉移話題!”白曉嫻突然嗬斥了聲,一改剛才說話的溫聲細語:“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大衛教授根本就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來的,他壓根就不認識你!他是被霍遠說動,才肯來的!”
這話一出,淩盛震驚,霍垚心虛,霍藺啟雖淡定,但是他緊握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內心接受到的震撼,他的目光慢慢望向霍遠:“曉嫻說的,是真的?”
霍遠張了張嘴,卻矢口否認:“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不會為了那老頭去求彆人。”
“明明……”
“曉嫻,我知道你想讓我們和好。”
霍遠冷然打斷了白曉嫻的話,“但就算我不再恨霍家了,也不代表我願意和解。”
霍遠說完這番話,決絕爬起來離開。
此時小張趕到,用布塞住霍垚的嘴,直接把他帶走。
手術室外終於安靜了,霍麗珠回來,見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樣子,疑惑問白曉嫻:“嫂子,剛才是發生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發生。”
手術一直做到了第二天早上,白曉嫻一度困得不行,就趴在長椅上睡著了。
晃晃悠悠間,她猛然驚醒,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她正趴在霍藺啟的腿上熟睡。
一睜眼,便是霍藺啟溫潤和煦的目光:“醒了?”
“嗯,你就在這裡陪我坐了一夜?”白曉嫻伸個懶腰,這麼趴著睡一夜,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僵了。
霍藺啟默然點了點頭,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腿麻了,但他不想讓小丫頭發現,所以又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
白曉嫻瞧著他這副樣子,努力憋著笑,小手卻忍不住摸他的大腿:“你這腿被我當枕頭這一晚上,一定又僵又麻了,讓我給你捶捶吧!”
她狡黠地動手,給霍藺啟捶腿,就是想看看霍藺啟討饒的精彩畫麵,可捶了幾下,霍藺啟竟然還能忍住不苟言笑,甚至用看小傻瓜的眼神看著她。
白曉嫻頓時覺得無趣了:“切,沒意思。”
她吐吐舌頭,轉頭就去茶水間洗把臉,等了一夜還是沒結果,很是疲憊,亟需清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她前腳剛走,後腳霍藺啟就左手扶著椅把手,艱難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活動早就麻到失去知覺的雙腿。
白曉嫻一洗完臉回來,他又跟沒事人似的站在手術室外,一臉肅穆地盯著手術室看。
距離手術開始已經十二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結果傳出來。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手術室的大燈滅了,翟文印和大衛教授一道走了出來。
“情況如何?”
“手術很成功,我們在病人的腦部深處找到了多處淤血血塊,經過清理,病人的狀態已經恢複,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喜極而泣!霍夫人和霍麗珠激動得當場就哭了,白曉嫻也是熱淚盈眶,唯獨霍藺啟非常鎮定,可白曉嫻知道,他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激動開心!
於是她主動抱住了霍藺啟,抱著他激動地跳來跳去:“藺啟,你聽見了沒,爺爺沒事了,他沒事了!”
“嗯,我知道。”在小丫頭的帶動下,霍藺啟難得展露笑顏,刻意壓製的欣喜稍微外放了些出來。
霍老爺子很快就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大衛教授再給他做了個全身的檢查,更加確認他之前的推斷,霍老爺子很快就會醒來。
如釋重負的霍夫人拉著大衛教授,再三說感謝:“大衛教授,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霍夫人,要謝,就謝我的好朋友吧,我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同意做這門手術的。”
“您的好朋友是……”
“就是霍遠啊~你們不知道嗎,他可是我在國外最好的忘年交,當初我看他非常有學醫的天賦,非常喜歡他,想讓他跟著我學醫,可他還是選擇了學金融。”
“霍,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