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白曉嫻就聽見躺在床上的人慢慢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念了一遍還不夠，還不斷重複著。
白曉嫻靠近她，看見她眼睛圓睜著盯著天花板看，好像看不見自己。
“你醒了？覺不覺得口渴？要不要喝點水？”
白曉嫻關切地詢問小瑤，小瑤沒有反應，可她看小瑤的嘴唇乾裂得厲害，就還是主動給她倒了杯溫水，剛遞過去，小瑤就突然伸手打翻了她手裡的溫水。
幸好這水是溫熱的，不會燙，水灑了部分在白曉嫻身上，也灑了一些在小瑤身上。
白曉嫻抽出紙巾想要給小瑤擦，小瑤卻十分抗拒，立刻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抱著自己，雙目警惕地瞪著她，生怕她靠近自己分毫。
白曉嫻好聲好氣地解釋：“你彆怕，我不是壞人，我們之前見過的，我還幫過你呢。”
小瑤的腦袋呆滯地頓了頓，卻還是十分警惕白曉嫻的靠近。
這時，翟文印帶著位女醫生走了進來。
“曉嫻，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們需要聊聊。”
“好。”
白曉嫻緩緩站了起來，將紙巾放在了床上柔聲道：“我沒有惡意的，我隻是看你的衣服濕了，所以想給你擦擦。既然你不願意彆人碰你，那我把紙放在這了，我走了你就自己擦擦。”
白曉嫻叮囑完，轉身邊對翟文印說話邊往外走：“走吧。”
他們去了一間空的會議室，女醫生是主要負責小瑤婦科檢查的醫生。
“患者的私密處有多處撕傷，基本可以斷定，她確實遭受過非人的性折磨。幸運的是，我們在患者的身體提取到了另外一個人的DNA，是位男性的。隻不過這屬於個人隱私，所以我們無法比對是誰的dna。”
“不用比對了，我大概知道這人是誰。”白曉嫻緊抿著嘴唇，“這些資料煩請你們先幫我保管，我想問下，她的精神狀態……”
翟文印見機接話道：“這個我們也討論過了，她應該是遭受了太強烈的刺激所以才導致的精神失常，神誌錯亂。”
“那有什麼治療方案嗎？”白曉嫻現在隻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讓小瑤恢複正常，翟文印和女醫生都搖了搖頭。
“身體上的病我們都可以救治，可這精神上的疾病，隻能是慢慢治療了，或者我建議可以送到精神醫院，他們那邊的醫療水平比較專業，或許可以……”
“不可以！”白曉嫻想也不想，一口回絕了女醫生的提議，精神醫院不就是精神病院，如果把小瑤送進它那裡麵，那才是害了她。
翟文印見白曉嫻態度堅決，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吧，我們先出去了，你再好好想想，但醫院裡靜養也是一種選擇。”
他們都出去了，會議室裡就剩下白曉嫻一個人在那裡發呆，她都沒發覺有人進來了。
“你不覺得你對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太過在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