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瞥了眼深陷沮喪情緒中的阿雅,她的樣子有一瞬刺痛了自己。
“好啊,那就我代替她去。”
這話一出,阿雅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白曉嫻,王管家也是被白曉嫻的勇敢給驚訝到了。
“真是不知所謂,既然你要充當這女英雄,我也不攔著你,趕緊收拾收拾,都給我去餐廳!”
王管家罵罵咧咧地走了,阿雅用震驚又感動的目光望著她。
“你,真得要代替我?我,我知道等著我們的會是什麼,我不敢強迫你,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
白曉嫻捏住阿雅的雙臂,認真道:“我替你去吧,你就安心去乾我的活就好。”
阿雅眼眶轉著感動的淚水,眼睜睜看著白曉嫻和其他幾個人離開。
計劃臨時發生了變化,不過卻離她的目標更近一步了,因為餐廳就在二樓,她便有機會接近二樓她想要去的地方。
她們進入二樓的餐廳,四個女傭分彆站在四個角落,一個負責上菜,一個負責倒酒,而白曉嫻則和另外一個女傭負責機動,隨時滿足李仁忠的其他需求。
且這個女傭就是昨天撞見她鬼鬼祟祟,今天又提醒她不要東張西望的女人。
因為白曉嫻站得位置離中心的餐桌比較遠,所以她可以壓著聲音和身邊這女傭說話。
“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剛才謝謝你提醒我啊。”
“簡丹。”簡丹隻是冷冷地回了這兩個字。
“簡單?是……”
白曉嫻正要往下說,看見李仁忠招手讓女傭過來倒酒,立刻噤聲不說話,目光死死盯著前麵。
被點名倒酒的女傭舉著香檳酒瓶站在李仁忠旁邊,傾倒酒瓶將酒緩緩倒入酒杯中。
李仁忠色眯眯地盯著她看,好色的眼神從上到下,在她的身上遊走,然後一伸手,觸碰了倒酒女傭的臀部。
倒酒女傭被嚇得一激靈,手一抖,香檳酒便撒了些出來。
“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腳亂地放下酒瓶,想要抽紙巾給擦,卻不小心碰到酒杯,眼見酒杯就要翻倒,倒酒女傭又連忙伸手扶住,好在有驚無險,她扶住了將將傾倒的酒杯,沒讓整杯酒灑出來。
李仁忠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笑得越發輕浮,伸手一拉,就把倒酒女傭給拉到了懷裡,貪婪地吮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嗯,你可真香啊,洗澡是用的哪個牌子的沐浴露啊?”
倒酒女傭坐在李仁忠的腿上,身體頓時緊繃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上下嘴唇發抖地回答。
“沒,沒什麼牌子,就是普通的沐浴露。”
“那怎麼這麼香?讓人忍不住就想……”李仁忠一點一點貼近她,就要將手探入她的衣領口的時候,突然,一隻蜜蜂飛到了他的腦袋附近,嗡嗡嗡的叫聲嚇得他立馬站了起來,倒酒女傭趁機趕緊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
說來也奇怪,這蜜蜂誰都不跟,就跟著李仁忠,圍著他轉。
“走開,走開。”李仁忠揮手趕蜜蜂,蜜蜂飛遠又飛回來,就盯著他了,一下子就盯了李仁忠好幾個包。
“啊,我的臉!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隻可惡的蜜蜂給我抓住!醫生,把醫生給我叫來。”
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白曉嫻看著李仁忠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其他人都跟在後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那隻蜜蜂是你招來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曉嫻表情一僵,迅速裝起傻來:“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有那本是招來蜜蜂,蜜蜂想蟄誰,圍著誰轉,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哈哈哈,這玩笑開得可是一點都不好笑,這飯也吃不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乾彆的了?”
白曉嫻說著走出了餐廳,走出的同時,用手機給霍遠發了信號。
此時的霍遠就坐在距離山莊不遠的車裡,一收到白曉嫻的消息,他卻愁眉緊鎖,他還在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在幫白曉嫻,還是害了她。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要是不行動,那才是真得害了白曉嫻。
“義父義母,求你們保佑曉嫻平安。”
……
白曉嫻走出餐廳,見左右暫時無人,沒人注意到她,立刻朝著司徒簡的房間奔去,她記得司徒簡的房間就在走廊的儘頭。
走著走著,前麵突然出現幾個巡邏的保鏢,白曉嫻靈機一動,閃身躲進了一旁的洗手間。透過門的縫隙,她看著那幾個保鏢走過,等他們走過再出來,白曉嫻正要往裡麵走,遠遠地看見司徒簡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進去的。
她躲在洗手間裡快速地轉動腦子想辦法,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混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