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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吧,雖然你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但阿姨不喜歡你。你不是我滿意的未來兒媳婦,所以我希望你離開文印,永遠不要和他見麵。”謝美娟直勾勾盯著對麵的霍麗珠看,仿佛在宣誓著主權。
霍麗珠忍不住一笑:“離開?阿姨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翟文印從來就沒在一起過。”
“可他愛你,我都調查過了,這段時間他為了你,經常去找你,甚至有的時候在你那待了一晚上才離開,你彆告訴我,那麼多個晚上你們什麼事都沒發生?”謝美娟看似平靜的表情下透著森冷的寒意。
“那能代表什麼?他非要纏著我,而我偶爾需要男人的陪伴,所以各取所需,這沒什麼吧?”
“你把我的兒子當什麼了?”謝美娟憤怒地拍案而起,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又迅速恢複鎮定,坐了下來。
“好,我可以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但既然你對他無意,就請你以後都遠離他,連這種短暫的關係都請不要維持!”
霍麗珠點點頭,旋即笑了笑:“阿姨,你知道嗎,雖然從小到大,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但說實在的,我也不太喜歡你。”
謝美娟的嘴角微微抽動著,她在竭力克製著被冒犯到的怒氣。
“從前之所以對您禮貌客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傻乎乎地喜歡著您的兒子,我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就想著討好你。現在想來,過去的我還真是可笑。”
霍麗珠自嘲一笑,是對過去自己的嘲弄,然後話鋒一轉,又轉到彆的話題上了。
“我這人吧,從小就叛逆,彆人越是叫我不要乾什麼,我就越是喜歡乾什麼。您越是不喜歡我和您兒子有瓜葛,我就越是要和他糾纏不休!”
“無恥賤人!”謝美娟舉起麵前的水杯,就朝霍麗珠的臉潑了水,幸好是溫水,霍麗珠隻感覺到一陣冰涼從臉流到了脖子裡。
“要不是看在霍家的麵子上,我才不會這麼客氣和你說話。我好心好意勸你你不聽,看來你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
白曉嫻一直等在外麵,她都快等了一個小時了,霍麗珠遲遲不從裡麵出來,而翟文印也一直都沒到,白曉嫻不禁等得心焦。
“但願我做的這個決定,是沒錯的。”
她也後怕,害怕自己做錯決定,也害怕霍麗珠出事。
一輛車從車後開來,是翟文印的車,白曉嫻立刻解安全帶下車,翟文印也從車裡下來了。
“麗珠呢?”翟文印第一時間問的就是霍麗珠。
“還在裡麵。”
翟文印不再說什麼,徑直走了進去,白曉嫻跟在後麵,門口的保安看見是自家少爺回家了,自然不會阻攔。
白曉嫻跟著翟文印來到花園,看見就謝美娟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正端著茶杯悠然地喝茶吹風。
翟文印走到謝美娟麵前,徑直追問:“媽,麗珠呢?”
“麗珠?你是說那個霍家的丫頭?”謝美娟把茶杯放在茶盞上,施施然反問:“你怎麼會跑來問我那丫頭?”
“翟夫人,我剛才看見了麗珠跟您進入了翟家彆墅。”
白曉嫻這時發聲,引得謝美娟多看了她一眼:“你是……霍藺啟那個老婆?霍家的少夫人?”
白曉嫻點點頭,可現在才不是自報家門的時候,“翟夫人,還請你……”
“我怎麼說也和你的婆婆李曲溪是同輩,也就是你的長輩,霍家就是這麼教你和長輩說話的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謝美娟突然就指責起了白曉嫻來,“李曲溪真是越來越荒唐了,竟然把小輩教的這麼沒禮貌。”
“翟夫人你……”白曉嫻正想辯駁,旁邊霍藺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握住了她的手,把她護在了身後。
“謝阿姨,霍家的規矩應該還輪不到你來點評吧。”
“你。”謝美娟看見是霍藺啟,還是咽下了想要反駁的衝動:“是你啊藺啟,你倒是挺護短的,對自己這個老婆,那是一點重話狠話都說不得了。”
霍藺啟緊緊握著白曉嫻的手,白曉嫻能感覺到他的用力,小聲在他身後問:“你怎麼來了?”
“有人為難你,做老公的當然得出現。”
白曉嫻幸福一笑,這種時刻被護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霍藺啟繼續和謝美娟周旋:“謝阿姨,麗珠怎麼說也是我霍家的女兒,她要是在您這裡出了什麼事,您確定,翟家能承受得住?”
謝美娟有些惱怒:“你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人不在我這,你們找錯地方了。”
“媽!”一直沉默的翟文印終於出聲了,“麗珠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請你把她交出來。”
“你是在威脅我嗎?”謝美娟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忤逆自己,“你忘了是誰從小到大拉扯你長大的?你現在要為了個外麵的女人,這麼悖逆我?”
翟文印深吸一口氣,直麵自己內心這麼多年的恐懼,堅定地迎上謝美娟帶著壓製性的目光:“這不是悖逆,我是人,不是您的玩偶。這些年,您為了控製我的生活無孔不入,我真得受夠了!所以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我要和麗珠在一起,我要娶她!”
白曉嫻陡然瞪大了眼睛,呆呆看著翟文印,這是她聽過翟文印說的最大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