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隻覺得累了,從內到外的累,所以她都把這一切,當做沒有看見。
她是在一個星期後出院的,趁著陸西衍給她安排的保鏢換班的時候偷偷跑掉的,她動作很快,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一張去沈城的機票。
然後搭上了一輛黑車往京城去,這無疑是一個不太聰明的決定,但是她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這些年和陸西衍的糾糾葛葛,已經讓她覺得身心疲憊,就當她慫吧,她現在隻想逃得遠遠的。
她不想繼續在這個泥潭裡沉淪下去,當黑車到達江城和隔壁城市的分界線的時候,坐在後坐的秦淺長長出了一口氣。
隻要到了京城,茫茫人海,陸西衍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也許她可以徹底跟過去的人生告彆,開啟一個全新的人生。
隻是虞魚……
她用以前的電話卡給虞魚發完最後一條短信後,就扔掉了那張電話卡。
江城到京城,開車要十多個小時,司機是個還算健談的男人,車上除了秦淺,還有一男一女,一路上說說笑笑的,秦淺隻縮在最角落裡沒有說話。
京城的夏天比江城熱,她到的時候是晚上,未免暴露行蹤,她找了一個不需要身份證就能入住的群租房,是她動了
京漂的人們為了生活,想儘一切辦法的節約。
一套大約一百個平方的房子被隔成了五個單間,秦淺來的晚,住在最裡麵。
房間條件不是很好,隻有一張床和簡單的家具,但她躺在床上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寧靜。
另一邊,江城。
陸西衍看著已經空了的病房,神色陰冷的猶如深冬的寒夜。
“人呢?”他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小袁以及另外兩名保鏢渾身都顫了顫,但凡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位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