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她也知道,祁宴來是為了阮怡,還帶著律師,看樣子是要為阮怡辯護了。
阮怡跟祁宴認識很多年了,因此祁宴的做法她能理解。
但她卻不能依舊像以前那樣對他了,如果阮怡是要殺害自己的人,那祁宴現在的做法,就相當於是阮怡的幫凶。
她沒有必要對敵人還要強顏歡笑。
接待她的是昨天在醫院見過的男性警察,姓葉,在葉警官的帶領下,她見到了許開勇。
許開勇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黑色T恤,神態萎靡地坐在見麵室的椅子上,聽見聲音時他抬頭看了秦淺一眼。
然後秦淺從他的目光裡看到了憤恨。
沒錯,竟然是憤恨!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秦淺忍不住率先問出口的,她聲音沒什麼情緒,在空曠的見麵室裡顯得有些冰冷。
但許開勇聽了她的質問,卻隻是哼笑一聲,就轉過頭。
秦淺終於憤怒,她很少失態,現在卻拿起跟前的水杯朝許開勇潑了過去:“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情緒終於失控,站起身來對著不遠處的許開勇大聲質問。
葉警官見狀連忙將她拉住,按在椅子上,聲音沉沉地對她說道:“秦女士,請你冷靜。”
秦淺此刻卻覺得自己冷靜不下來,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男人,不僅欺騙了自己的所有的錢,最後竟然還要和外人合謀害死自己。
許開勇看著她的表情,臉上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笑著抬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水。
“想知道為什麼?求我!”許開勇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