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皺眉:“秦淺,你真的想好了嗎?”
秦淺站起身來,衝祁宴笑的疏離:“若是祁總還不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祁宴終於開口叫住了她,他咬著牙,抬頭看著秦淺時滿眼都是愧疚。
良久,他似乎才做好心理建設,對秦淺說道:“阮怡這次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對,你……能不能不追究?”
祁宴終究還是說出了這話。
即便是秦淺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聽見祁宴這話,心裡也忍不住酸澀了一下。
她忽然有點嫉妒起阮怡了,即便是她做出這樣惡毒這樣不可饒恕的事情,祁宴還是願意為了她來跟自己說好話。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偏偏每一次被人傷害的都是自己。
她緩緩歎口氣,轉頭看向祁宴:“祁總,恕我無能為力。”
祁宴聞言,神色略微變了變:“你可以提條件。”
“任何條件!”
秦淺聞言笑了,隻是笑容不達眼底:“祁總覺得,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足夠讓原諒一個想找人強奸我,甚至是要我命的人呢?”
說著,她的身子輕輕往前傾了傾,麵容溫和地看著祁宴,輕聲道:“如果今天,我和阮怡的位置互換,祁總又會怎麼樣呢?”
祁宴沉默了,秦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打在他臉上的耳光。
他垂下頭看著自己西裝的衣扣,頓了頓,良久才緩緩道:“對不起,我答應過阮寧,會好好照顧她。”
“她這輩子才剛開始,不應該在監獄度過。”祁宴抬頭看著秦淺,目光中滿是真誠和歉意。
但落在秦淺眼裡的時候,卻覺得很諷刺。
“我可以答應,但是有個條件。”秦淺勾了勾唇,忽然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