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時,秦淺呼吸一頓,她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整準備推開病房門的手,忍不住屏起了呼吸。
阮寧?
陸西衍也認識阮寧,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知道偷聽不好,但是秦淺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她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房門口,靜待著下文。
然後,她就聽到陸西衍嗤笑了一聲:“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提阮寧?”
陸西衍聲音低沉沙啞,許是因為受傷還沒回複,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多了幾分莫名的慵懶。
祁宴似乎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良久都沒再開口。
大概足足過了一分鐘,秦淺才聽見祁宴又開了口:“難道你真的就想阮怡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如果真是那樣,你覺得阮寧知道了,不會難過嗎?”
門外的秦淺聽到這話忍不住呼吸一窒,心下不可抑製地難受起來,她拎著保溫桶的手指微微收攏,指關節也開始泛白。
“還是說,你不會真對秦淺動了真心?”屋裡的祁宴垂著頭看著病床上的陸西衍,語氣竟然帶著幾分質問。
陸西衍抬頭看向祁宴,聲音已經冷了下去:“祁宴,既然知道,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阮怡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祁宴聞言眸光輕輕閃了閃,最終到底放低了姿態,語氣隱隱帶上幾分懇求:“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隻需要你什麼都不做。”
說完,他轉身離開。
走廊空曠,秦淺是來不及躲的,所以她站站著沒動。
抬頭就和開門出來的祁宴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祁宴沒有想到秦淺會在門外,臉上原本陰沉的表情有片刻的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