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在這個家,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如果有人輕視你,你可以任意處罰。”祁南山的聲音低低沉沉的。
但秦淺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
她垂眸,也品出了祁南山話裡的意思,也是,祁南山早就是人精一般的人,怎麼又看不出來剛才自己‘借刀殺人’那點點小心思呢?
她扯了一下唇角說:“好的。”
養病的日子有點無聊,秦淺上樓回到房間,趴在床邊看著窗外風景發呆的時候,沒多久看見一輛車從外麵開回來,然後祁慧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笑進了屋。
那輛車,是陸西衍的。
隱隱約約的,她能夠透過窗戶看到車窗裡的陸西衍,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隻能隱約地看到陸西衍的眉眼。
陸西衍應該是發現不了她的,她看見陸西衍點燃一根香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吸了一口。
然後忽然抬頭朝秦淺的位置看了過來。
即便隔得很遠,秦淺似乎都能夠把他深邃陰鬱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她做賊心虛般把自己往後藏了藏。
再次伸出頭去的時候,看見祁慧手上多了個什麼東西,重新上了陸西衍的車。
一直到陸西衍載著祁慧的車走遠,秦淺都沒有回過神,腦子裡的疑問和剛才陸西衍冰冷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地重疊在一起。
但說起來,陸西衍對祁慧是真的不一樣的,陸西衍是個不怎麼有耐心的人,卻能夠做到讓陸西衍耐著性子包接包送的。
她在腦子裡搜尋了一圈,似乎發現沒有,即便是以前陪著他很多年的自己,看起來是個特例,但是也隻需要他勾勾手指,就必須乖乖的洗乾淨等著他。
臨近下午的時候,虞魚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小淺淺,你在哪兒?”虞魚的聲音透著歡快,秦淺還沒說話,就聽到她又說:“我來京城了,約個飯。”
秦淺難得聽了個好消息,掛斷虞魚的電話就起身換了一身衣服,略微收拾一下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