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猩紅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盯著秦淺問:“你是說,阮怡被人當成了一把刀?”
秦淺知道他不傻,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了而已。
現在自己不過提點幾句,他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這人到底是誰!”祁宴盯著床上神誌不清安靜如雞的阮怡,轉身一拳頭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嘭的一聲,這一拳力氣不小,秦淺知道他這一下應該受了傷,不過眉眼都沒動一下。
對祁宴,她實在可憐不起來,要不是他的矯情和自以為是,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所以她隻是淡淡地垂下眼眸,說:“到底是誰我現在還不能下定論,不過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但是我需要從阮怡這裡下手,知道她到底在前一天見了誰。”
畢竟沒拿到證據,祁宴跟於珊珊的關係好壞她並不清楚,所以她沒有說自己的懷疑對象是於珊珊,以免打草驚蛇。
是的,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誰也不相信。
祁宴也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現在,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
秦淺知道,祁宴會幫自己,畢竟阮怡現在這麼慘地躺在病床上,他做不到熟視無睹。
她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阮怡,似乎心裡的恨意已經煙消雲散,隻剩下唏噓。
阮怡的傷勢在臉上,那張臉已經毀了,變得血肉模糊,甚至她知道,因為當時救護不及時,這張臉已經沒有了半分修複的可能。
這就是報應嗎?
秦淺彆開眼,抬步走出了光線昏暗的地下室。
祁宴果然是沒有讓她失望的,下班時間,她就收到了祁宴的微信,說讓她下班等他,他要跟她一起回一趟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