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山不緊不慢地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才慢條斯理地對秦淺說:“既然是親戚,就不要鬨得太難看。”
“有什麼話就好好說。”
祁南山是個極有風度的人,對人極為寬和,秦淺知道他不想鬨得太難看。
估計覺得左右不過是那點錢就打發了,但是他不知道,周荷和秦方兩口子到底有多貪婪,這些年他們於自己來說,可以說是附骨吸髓的蛆。
自己好不容易清靜這一年多,不過是因為周荷找不到自己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但秦淺卻不想繼續做對方吸血的器皿。
她微微垂眸,想了想抬頭對祁南山說:“祁董,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祁南山淡淡地嗯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秦方,許是看在秦淺去世的母親的份兒上,態度還算和藹:“既然大老遠來了,今天晚上就留下來用餐。”
秦方一輩子都沒跟祁南山這樣的人說過話,立刻就變得有些拘謹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還是周荷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他才回過神來說:“是~好。”
秦淺冷眼看著這兩人的小動作,眸色愈發冰冷起來。
“舅舅,你和她跟我來。”
說罷,秦淺就自顧自轉頭上了樓,然後把兩人帶到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間裡。
關上門,秦淺冷臉看著周荷和一臉木訥的秦方,微微眯了眼問:“說吧,你們到底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