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下了樓,看到坐到沙發上的祁南山,走上去。
“祁董。”她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您不必憐憫他們,他們就是吸血的蟲,這些年從我身上掏走的錢足夠過上不錯的日子了,但是……”
她頓了頓,接下去的話沒有說,但是懂的都懂。
她毫不掩飾地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祁南山麵前,是不希望祁南山被自己連累,從而被周荷還有秦方無度索取。
果然,祁南山眼裡染上幾分憐愛,他歎了口氣說:“這些年,委屈你了。”
秦淺抿唇,搖了搖頭,心裡卻也是感動的。
自從外公去世,似乎再沒有人覺得自己委屈了。
正說著,周荷和秦方兩口子從樓上下來。
“淺淺,既然你不高興我們來,那我們就走了。”
秦淺詫異地朝周荷看去,眼底露出幾分疑惑,周荷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沒從自己這兒討到好處。
她怎麼舍得走?
她看了一眼周荷身後滿臉局促的秦方,頓時覺得這一切不簡單。
她想了想,走上去看著周荷:“現在就走?”
周荷:“是啊。”
隻是說話的時候,手指下意識捏緊了手上的包。
秦淺眸光微凝,一瞬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勾了勾唇,道:“好,那我讓人送你們。”
周荷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就可以。”
說完,周荷又拉著秦方對祁南山微微弓腰笑的討好:“祁董,今天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
然後沒等祁南山回答,就拉著秦方一溜煙兒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