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西衍的話卻依舊冷冷地傳進了她的耳朵。
“到走之前,你就哪裡都不要再去了。”陸西衍冷冷說完,抬手推著輪椅往外走。
韓妙整個人像是被抽去靈魂的軀殼。
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原本以為可以用肚子裡的孩子要挾陸西衍的。
但現在看來,這一招行不通了。
她手蜷縮成一個拳頭,指甲嵌進肉裡了,她都毫無所覺。
……
祁氏。
陸西衍和韓妙走後,祁宴見秦淺有些心不在焉,對她說:“不然你先回去吧。”
雖然秦淺已經儘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但其實她心情應該很差。
秦淺聞言,歎口氣搖了搖頭:“不用。”
說罷,她收攏了思緒,不再去想關於陸西衍的任何事,但偏偏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要去想。
手裡的文件怎麼都看不進去。
就在她一抬頭想要跟祁宴說點什麼的時候,卻忽然看見祁宴鼻尖流出了一縷鼻血。
她大驚,連忙站起來抽了兩張紙給祁宴堵住鼻孔:“你怎麼了!?”
祁宴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用手按住了秦淺順手遞過來的紙巾,雲淡風輕地說:“沒怎麼,應該是天氣太乾燥了。”
他一邊說,一邊仰著頭用紙巾堵住鼻孔,但鼻孔卻像是開了關的水龍頭一樣,任他怎麼堵鼻血都還是一直往外流。
秦淺沒再等下去,扶著他往外走:“去醫院吧。”
祁宴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秦淺蹙了一下眉,抬頭看他,祁宴其實長得很好看,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整個人就越來越瘦,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的有些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