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也暈了,暈過去的時候耳邊隻有安逸的胡言亂語。
要倒下去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一臉焦急的陸西衍猛地朝自己推著輪椅衝過來的樣子。
她費力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既然不信她,又何必這麼緊張她呢?
做戲嗎?
不過這些話她都沒力氣再開口說話了,嬌小的身軀要落地的瞬間,被人一把撈進了懷裡。
……
“陸西衍,這裡不歡迎你,請你滾遠點!”
秦淺模模糊糊地睜開眼時,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祁宴的。
“咳……水……”
聽見她的動靜,祁宴終於從門口跑了過來,撲到秦淺跟前:“你怎麼樣?”
秦淺喉嚨乾澀的難受,又重複了一遍:“水……”
祁宴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從沒伺候過人的大男人,手忙腳亂地要去倒水時,陸西衍已經倒好一杯水遞到了他手上。
祁宴伸過去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從陸西衍手上接過了水杯。
“來,慢點喝。”祁宴將秦淺稍微扶起來喂她。
水溫是剛好適合人體的問題,不冷不熱,一杯水下肚,秦淺才算有了力氣。
她輕輕轉動了一下眼珠,就看到床邊不遠處的陸西衍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她輕輕蹙眉,沒說話,又默默的睡下去,把身體側向另一邊。
醒來之前的夢裡,都是韓妙說自己是殺她孩子凶手時,陸西衍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太過傷人,即便是在夢裡,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絕望和無助。
“哥,我不想看見不相關的人,麻煩你讓閒雜人等出去。”秦淺沙啞著聲音對祁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