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進入秦淺身體的那一瞬間,陸西衍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從不是個會把陌生人放在心上的人,但他現在閉上眼卻全是秦淺,他搞不懂,卻想來看看秦淺。
以他的手段,要找到一個人很簡單。
其實他一早就到了,已經在門口站了一個小時,透過門上的玻璃剛好能看到秦淺緊閉雙眼的臉頰。
心就又那麼疼了起來。
他眸光微頓,看著祁宴問:“為什麼你們都說我對不起她?”
“就連她也這麼說,我和她……到底發生過什麼?”
陸西衍蹙著眉,目光期待地盯著祁宴,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但祁宴聽了他的話,卻隻對他露出一個格外輕蔑的笑:“怎麼?這一套又來一遍?”
“堂堂恒盛大總裁不敢承認自己渣,一次又一次地假裝失憶是吧!?”
“很好玩兒?”
祁宴目光裡隻有赤裸裸的譏諷,他看著陸西衍已經沉下去的眸光,冷笑一聲:“陸西衍,收起你那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臉。”
“如果你敢再來,我讓你有來無回!”
陸西衍咬著後槽牙,如果是往常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讓對方知道什麼叫禮貌了。
即便對方是祁宴。
但今天他沉吟片刻,到底還是轉身離開。
祁宴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頭對阿泰道:“立刻打電話加派人手,附近除了我和醫生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如果秦淺再出事,你就自己重新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