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愣愣地看著手上的地方,竟然不覺得疼。
用痛苦來治愈痛苦,仿佛才能讓她感覺心不那麼痛。
第二天,秦淺是被一聲驚叫聲吵醒的。
祁宴叫石嫂抱著孩子來看秦淺,結果石嫂推開門就看到了雪白的床單上鮮紅的血跡。
秦淺緩緩睜開眼,就對上了石嫂略顯驚恐的眼神。
見秦淺睜開眼,石嫂總算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秦小姐,您沒事吧?”
說話間,石嫂一麵把孩子放進嬰兒車,一麵抬手替秦淺按床鈴。
但手還沒觸碰到床鈴就被秦淺攔住:“彆告訴醫生。”
秦淺抿了一下唇,下意識就想到明澈昨天那雙有些陰冷的眸子。
明澈就是她的主治醫生,這個時候按了床鈴,他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秦淺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攔住了石嫂,衝她笑了笑:“我沒事,隻是不小心劃到了,你幫我拿點碘酒我消消毒就可以。”
她支起身子,對石嫂笑的仿佛這隻是一件小事。
但石嫂看著滿床都是鮮紅的血跡,明顯不相信秦淺的說辭。
但一想到齊燕妮交代自己的話,不能刺激秦淺的情緒。
於是她就隻是笑了笑說:“好的秦小姐,那我出去給您找找。”
說完轉身出了門,給祁宴去了個電話。
她替秦淺消完毒,又給她包紮好傷口,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逗弄寶寶的秦淺,忍不住歎了口氣。
即便是剛認識秦淺不久,在了解過她的事情後,她看秦淺時都是滿眼的心疼。
這邊剛忙完,那邊明澈卻來了。
他進來時,開門聲音不小,病房門被他推得砰的一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