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結痂，和部分紗布凝結在了一起。
所以明澈撕扯的時候，秦淺卻眉頭都沒有皺了一下，轉頭木木地看著傷口重新滲出的血跡。
她沒覺得疼，反而覺得很舒服。
唇角竟然還含著笑。
明澈咬著牙，怒了：“秦淺，你能不能彆這樣？”
秦淺回過神，眼神有些渙散，仿佛知道自己錯了般，她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對……對不起……”秦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明澈說，因為這些難以言喻的情緒，她說不出口。
然後它們就隱藏在她的身體裡，逐漸茁壯，最後變成一隻她也控製不了的怪物。
一隻需要用鮮血和痛苦來滋養的怪獸。
“你確實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明澈抿唇道：“但你對不起的不僅僅是我。”
“還有你外公，你父親，甚至祁宴，他們都想你好好地活著，快樂地活著！”
秦淺輕輕咬住下唇，眼淚就這麼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
看見她哭，剛才還一臉嚴肅的明澈立刻慌了。
立刻掏出手帕手忙腳亂地給秦淺擦眼淚。
“對不起，我不想的，我這的不想這樣，我也不想……”秦淺低聲嘶吼著。
她滿含自責地捂著臉蹲下去，在冰冷的停屍房裡哭得聲嘶力竭。
明澈垂眸看著麵前身形嬌小的秦淺，暗色的眸光閃過一絲心疼。
他輕輕咬著後槽牙，修長的身軀俯身下去，湊到秦淺跟前低聲道：“對不起。”
“我隻是不想你再傷害你自己。”
秦淺好像沒聽見，一哭起來就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