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更難聽的話就那麼哽在了嗓子裡。
他眼眸微微一沉,轉身讓傭人準備一套餐具。
秦淺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
看祁宴沒再說什麼,坐下開始吃飯,她才重新坐下去開始吃。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
但一桌子人吃飯,她總覺得自己才是坐立難安的那一個。
吃飯都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一雙明亮的眸子時不時地在陸西衍和祁宴身上來回轉。
陸西衍和祁宴剛好想對而坐。
陸西衍仿佛不受任何人影響,也仿佛沒有聽到剛才祁宴那些難聽的話。
吃飯的動作依舊是那樣優雅矜貴。
祁宴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陸西衍現在都死了千百回了。
陸西衍被他盯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祁宴,神色帶著輕笑。
“祁總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有種另類的欣賞。”
他笑著道:“不過很遺憾,我很直。”
秦淺:“……”
她是真的有點佩服起陸西衍了。
明明飯桌上的氣氛已經都尷尬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能開得起玩笑。
果然,祁宴下一刻就黑了臉。
冷笑一聲:“陸總還真是……幽默。”
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陸西衍不甘示弱地回望著他:“彼此。”
秦淺:“……”
明明隻是簡單的對話,為什麼她卻從兩個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閃電似的電流。
兩人都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但看眼神好像都想要把人殺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