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臉上露出難色。
陸西衍輕皺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一麵是自己的母親,一麵是秦淺的自由。
他這個時候開口說任何話,似乎都顯得過分薄情了些。
他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過去的母親。
沉吟片刻後對秦淺說:“你不用為難,如果……”
“你能跟我講講陸夫人的事情嗎?”秦淺忽然開口問他。
陸西衍一愣。
點了點頭。
醫生早已識趣地退了出去。
陸西衍轉頭看向沙發道:“坐。”
秦淺嗯一聲走過去坐下,霽寶也乖乖地坐到秦淺的身邊。
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陸西衍略沉吟片刻,想了想措辭才開口。
“當年車禍後,我父親當場離世,母親卻僥幸活了下來。”
“這本來算是一件好事,但母親卻在車禍和父親離世的雙重打擊下,變得神誌不清。”
“一開始她還能認出我,但慢慢的,她病的越來越重。”
“好的時候會稍微安靜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言自語。”
“但後來就開始逃跑傷人,亦或者自殺,這些年身邊一刻也不能離開人。”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很不想要回憶起這段痛苦的回憶。
其實他還有很多沒有說,比如後來成年,母親將他當成綁架的凶手,用刀刺他。
但這些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
秦淺抿了抿唇,接過他的話頭問:“所以這些年,老太太就把夫人囚禁在這裡,向外部宣布了她的死訊?”
秦淺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