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一張破舊的藤椅裡,穿著一件白襯衫,冷風正在從沒有玻璃的窗戶中呼呼地吹進來。
要知道,今天是臘月二十八,天寒地凍。
葉滿溪的心狠狠一抽,心疼憐惜就和潮水一般將她包裹。
明明前段時間見到他,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器宇軒昂的人中之龍,可現在……
他的五官依舊俊朗,但是整個人瘦的快脫形了。
灰白的麵頰和灰白的嘴唇,滿身的死氣;曾經明亮深邃的棕眸,此刻黯淡無光……
葉滿溪顫抖著朝他走去,每一步都猶如灌了沉重的鉛。
“她是誰?”
葉滿溪的出現讓那兩個年輕人愣了一下。
“二位表少爺,”這時候,別墅的管家站在門口笑容可掬:“要不今天就玩到這裡吧,今兒好歹是我們少爺的好日子。”
“哎喲,瞎子還娶老婆了呀!”老大擋在葉滿溪跟前,稀罕地圍著她轉了一圈,“長得還蠻漂亮的,不過我表哥也看不見啊,這麼漂亮可惜了。”
“她是個啞巴。”管家說。
“啞巴啊,”老二也湊過來,好奇地問,“那你晚上叫床的時候怎麼叫,一點都發不出聲音來嗎?”
“要不然...”
老二賤兮兮地笑著說:“我給你錄一個叫床的聲音,你們做的時候你就放錄音,總比一點聲音沒有好啊!”
“哈哈哈。”老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主意好,可是我們表哥看不見啊,這洞房的時候對的準嗎?”
“這種事情憑感覺的好吧?”
葉滿溪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神情冷然。
“綠荷?”霍淼終於動了,抬手朝幾人說話的方位伸去,“綠荷,是你嗎?”
繞開擋路的兩人,葉滿溪立馬上前,將自己的手放進他冰涼的手心裡。
她這才留意到他的手上布滿了口子,一看就是被凍得裂開了大口子。
清澈的雙眸浮起一層心疼的水霧,葉滿溪立刻脫下外套披在凍得僵硬的霍淼身上。
“咕嘟——”
兩道咽口水的聲音響起,二人吞了口口水,炙熱的眼神在葉滿溪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定了格。
她裡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紗禮服,合體的剪裁勾勒著她曼妙的身軀。
白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讓人生出蹂-躪的衝動。
老大的聲音都有些變調:“這小妞身材蠻好的。”
“不如大哥,我們先幫表哥驗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