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修,坐。”施天縱對彆人都算不上好,但是對卞家兩兄弟,卻永遠高看一眼。
卞梓修歎了口氣:“總裁,說實話,我很擔心思齊。”
他平時十分穩重,在剛才那些人麵前,沒有展露出半分的憂心,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待人走後,他臉上虛偽的麵具實在是戴不住了。
卞思齊是他的親兄弟,是他在最艱難的時候看著長大的。
如果世界上隻剩下最後一口吃的,他會毫不猶豫的讓給卞思齊。
卞思齊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知道你擔心思齊,我也擔心。”施天縱平靜的說道,仿佛剛才發火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不過冷君赫不放人,我們硬闖,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他拍了拍卞梓修的肩膀:“我知道你可能會埋怨我,怪我為什麼那天沒有帶人去搜帝國集團分公司,但是梓修你跟著我這麼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我的原因的。”
“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你放心,我跟你保證,思齊我是一定會救的,冷君赫他們不會對他做什麼,說不定,他自己也在想辦法自救,他的能耐,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卞梓修頷首:“我明白。”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根本不願意讓卞思齊來趟這趟渾水。
他當時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也進入天縱集團的,畢竟施天縱什麼樣的生意都做,他自己死了沒關係,隻要思齊活著就可以了。
他的錢,他的一切,都可以留給這個唯一的弟弟。
但是卞思齊卻背著自己,偷偷的讓施天縱送他去了南非,在那裡待了幾年之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施天縱的目光在卞梓修的臉上停留了很久,他輕聲道:“梓修,你心裡是不是一直埋怨我把他送去非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