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任長霖還真不知道。
他今天連著做了兩台手術,現在渾身上下哪哪都酸,隻想趕緊泡個熱水澡,然後上床去睡覺。
“誰啊?”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想著如果真是自己的人,那麼他不可能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
“陳康樂。”任長情懶得跟他賣關子,索性直接將名字說了出來。
他現在哪怕是多一秒鐘,都不願意跟這個所謂的大哥坐在一起,堵得慌。
任長霖用一種看弱智的表情看著親弟弟:“你在開玩笑?”
這個陳康樂,是他的中學同學,兩個人認識多少年了,他相信任何人會背叛自己,但是他絕對不相信陳康樂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任長情將手機調轉過去,屏幕對著自己的兄長,上麵赫然是陳康樂的照片。
雖然已經被打的很慘了,但是這個人就算是化成灰,任長霖也認得。
“他在哪裡?”他忍不住低喝出聲。
“你先回答,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任長情的聲音比他還要高。
今天老兩口不在家,去了長輩的壽宴,現在家裡除了管家他們,隻有兄弟二人。
兩個人目光在空中碰撞,誰也不願意先服軟,冷冰冰的瞪視著對方。
這像是一場耐力的對決,終於,任長霖先忍不住了:“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這句話,他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彆處,原本白皙的雙手,此時青筋暴起,仿佛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
兄長服軟,是這麼多年來,任長情一直想看到的畫麵。
但是當他真的看到了之後,心裡卻並沒有感到意思快樂。
相反的,一整顆心臟仿佛被灌了鉛一般,不斷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