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薄北城,那種又怕又恨又有點朦朧朦朧喜歡的感覺,便會讓她下意識地去逃避自己的情感,自然也不想打開心扉去接受其它人。
她一直以為都沒有細想過這是為什麼,但剛才楚楚的話倒是讓她猶如在夢中驚醒。
真不知道這該是惡夢還是好夢!
但一定不應該再繼續下去,因為哪怕拋開了種種恩怨和阻礙,薄北城也是有女人有孩子的男人,有家庭的男人她應該躲得遠遠的,不屑跟他染上任何曖昧的關係。
想到這裡,沈星落打開了手提電腦。
剛登錄上NSN,便收到來自好友的幾條信息。
莊臣幾個小時前問:“國內的新聞我看了,你和孩子現在情況怎樣?”
倆個小時前問:“如果需要我,儘管開口。”
一個小時前問:“睡了嗎?”
沈星落嘴角微微上揚,莊臣是她幾年前認識的,現在既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生意上的拍擋。
他是一個神秘的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因為每次見麵,他都是戴著麵具的。
也許沒有哪個正常人可以對這麼一個不肯以真麵目見示眾的人賴以信任。
但她卻可以理解莊臣,每個人都有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和想要保守的秘密,就像她當年以醜陋的疤痕示人一般,她那麼做隻是想在當時的沈家好好在生存下去,不至於被嬸嬸和堂姐往死裡整。
沈星落正要回複他,對話框彈了出來,來自莊臣剛剛的消息:“還沒有睡?”
她微笑著回複:“沒睡,在看醫書。”
“還能看得下醫書,證明你對現在的處境在你的掌握範圍內。”
沈星落說:“還好,有人在網上故意散播我的個人信息和造謠我的過去,讓這些輿論先發酵一下,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才能舉一反三。”
莊臣給她發了個“稱讚”的表情。
“安安說,你和那個男人見麵了。”
沈星落知道他說的“那個男人”指的是薄北城,因為她對他提起過孩子的生父。
“嗯,地球是圓的,活在這片土地上總會有機會遇見。”
“不過,你什麼時候教了安安黑客技術?那孩子聰明是聰明,但差點惹出大禍來。”
莊臣停頓了一陣,輸出一行字:“他主動請教我,我沒理由拒絕一個好學的學生,他用黑客技術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