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你彆自責,你的針炙法沒有問題,原本你父親的康複情況一切都良好,誰料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
中醫部陳主任安慰她道。
張主任卻不得不提醒她一個現實的問題:“手術的成功率,我想沈醫生非常清楚,你父親現在隨時都會再次停止心跳,失去呼吸,你是否還想要放手一搏?”
萬一再次出現剛才的情況,那麼,她父親就會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半晌,沈星落的聲音響起:“這個手術一定要做,而且由我親自主刀。”
幾位老前輩紛紛咋舌,張主任說:“沈醫生,我知道你在國外的研究所裡成功救治過這一類病人,但你畢竟還年輕,而且病人還是你的父親,由你主刀的話,會不會……”
“張主任,你放心,我會以平穩的情緒以及拿出自己這些年學到的專業知識去做這一場手術。”
張主任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吧,我讓白副主任回來協助你。”
在張主任看來,白雅楠的履曆比沈星落更漂亮,而且做這種手術更擅長。
他給白雅楠打電話,可是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
沈星落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用再等了,現在就立馬準備手術吧!”
她爸爸的性命,由她自己掌握。
而另一邊廂,白雅楠坐在自家彆墅的陽台上,手裡拿著一個高腳紅酒杯,輕輕地晃蕩著,遙望著瑪莉醫院的方向。
白佑楠推門而進,雙手插著褲袋:“姐,大白天的喝什麼酒?你今天不用上班?”
白雅楠仰起頭,將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我請了幾天假。”
白佑楠看了一眼她亮著的手機屏幕:“我剛路過就聽見你的手機一直響,誰呀?為什麼不接。”
白雅楠按熄了屏幕,唇角勾起:“沒事,騷擾電話。”
就在二十分鐘之後,醫院裡跟她關係好的護士發來信息,說明了沈星落父親的情況。
她知道,沈重光的手術必須得提前了,而且盲目自信的沈星落必然會選擇自己親自上陣。
張老主任給她打電話,無非是想讓她回去和沈星落一起操刀。
先彆說這種連百分之五成功率都沒有的手術,她不願意沾染上,她現在隻想看著沈星落的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生命在自己的手術刀下徹底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