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查的事情,他也在查,他的人比我的人先一步逮住了那個家夥。”
“那他打算怎麼辦?”沈星落這話的聲量不大,更像是喃喃自語,因為她知道莊臣也無法給她答案。
“所以,你會跟他複合嗎?”莊臣突然問,他以往從不過問她的私事,除了她主動跟他聊。
沈星落頓了頓,視線看向車窗外麵:“我拒絕他了。”
莊臣握在方向盤處不自覺微微地用力的手,又自然地放鬆。
“這事情交給我,我會讓他把那個人交出來。”他風輕雲淡地說道。
沈星落現在的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薄北城。
牽扯越多,越是搖擺不定,越是發現自己的內心在不可抑製地脫離本願。
沈星落把頭靠在椅背,隻輕輕地應了一句“嗯,那麻煩你了。”
莊臣說:“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互相幫忙,不必有負擔。”
“對了,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莊臣的心臟不太好,前些年做過心臟手術之後,又再發作,是沈星落用針炙術幫他治好,但她每個月都會幫他針炙一次,這次回來,是她唯一一次讓自己在那邊的助手幫他針炙的。
“一切正常。”他簡單地答。
“那就好,既然你要在葉城逗留一年半載,那以後就讓我繼續幫你定期做治療。”
莊臣“嗯”一聲,這時中心醫院已經到了。
下車前,沈星落還是忍不住提醒:“儘量不要跟薄北城那邊交惡,他在葉城的地位無人能撼,我們得罪他麻煩挺大的。”
莊臣嘴角似有似無地扯了一下,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我隻是勸他少管閒事,放心,我會辦妥的。”
他招她揮了揮手,便開車離去。
沈星落站在醫院的大門外看著他的車影消失,發了好一陣子呆。
或許,莊臣已經看出她的猶豫,所以特意幫她做出決斷。
這也挺好,注定沒有好結果的感情,又怎麼能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