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令沈星落不由得冷笑出聲。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她是那種水性揚花,為了錢喜歡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的女人?
她的整顆心沉了下來,美眸裡的光芒也完全熄滅,失望到了極點時的嗓音,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冷:“薄北城,我拒絕你不因為誰,隻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
她轉身開門而出,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努力地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回頭跟他掰扯清楚到底為什麼要一直這麼誤解她?
就因為當年她為了救爸爸逼不得已跟薄老太太做交易嫁進薄家這件事嗎?
大概是吧,這就是她的原罪,她和他相遇原本就是在不平等、也不自願的情況下,這個開端一早就注定了他們之間不可能互相信任和理解。
薄北城呆呆地留在原地,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著倒後鏡中她生氣失落的背影。
腦海裡,一直回轉著她剛剛的那句話。
他握拳錘在方向盤上,但疼痛的感覺遠遠比不上此刻占據在他胸膛裡那股懊惱的情緒。
他正要下車去追她。
可眼前一閃,莊臣的車去而複返,跟他的擦肩而過。
薄北城眼看著莊臣的車停在沈星落的身邊,沈星落上了他的車,揚長而去。
縱仍有千言萬語,也隻能憋了回去。
這邊廂,沈星落把臉彆在車窗外,看著彎延曲折的下山路。
“恭喜你,贏了比賽。”她不冷不熱地說了句。
莊臣沉默了良久,才說:“對不起,看來我這個舉動惹你和他鬨不愉快了。”
沈星落嗤地笑一聲:“我跟他本來就並不愉快。”
每次碰麵,都是不歡而散,簡直就是前世的仇人。
“看得出來,你在他心中很重要。”莊臣又說。
如果不是顧及她的安全,剛才薄北城贏他的機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