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沈星落把紅酒杯倒扣,底部的褐紅色液體順著杯手壁,緩緩地流下,一點都不剩。
她該收收心了,把那份可笑的愛情收回來!
夜深人靜。
婦產科裡突然響起一陣異動,很多醫生護士在白雅楠的病房裡進進出出,然後,白雅楠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
薄北城聽見消息趕來,看見她的病床上被染得都是血的床單……
“薄先生,白教授的凝血功能突然出了障礙,子宮流血不止,現在陸主任正在幫她做手術呢!”
“薄先生,白教授的情況很危險,現在要保住她的命,隻能摘除她的子宮,麻煩您簽一份摘除同意書吧。”
“薄先生?”
薄北城拿起護士遞過來的筆,手有些發顫。
摘除子宮,就意味著,白雅楠再也沒有辦法生育了,她永遠也沒有資格再當母親。
就算他不愛白雅楠,但這件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殘忍,他還是知道的。
“薄先生,您快簽字吧,您是白教授的未婚夫,白教授其它親屬又不在,隻能您來了!”護士一再催促。
但生命和生育,當然是生命最重要。
薄北城咬咬牙,在摘除同意書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白雅楠父母趕來的時候,薄北城獨自坐在長椅上,麵無表情。
白夫人上前就揪住他的衣領,甩了他一巴掌。
憤怒地罵:“薄北城!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的!你怎麼能同意讓醫生幫她摘掉子宮?沒了子宮她還怎麼活呀?她還那麼年輕,她甚至連當母親的滋味都沒有試過……”
白夫人哭得嘶心裂肺,丈夫白向東也悲痛不已,卻還要安慰夫人。
再怎麼也不能對薄北城動手啊,要是把這個未來女婿給打跑了,白家更是得不償失!
一向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敢惹的薄北城,挨了她一個耳光,臉上卻沒有怒意。
他後退一步,對白雅楠的父母深深地躬身。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雅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