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腰細成這樣?好像一折就會斷似的,她都不吃飯嗎?
薄北城目光微深,他這是情不自禁在擔憂她?
察覺到他盯住自己發沉的的眼神,沈星落動作動作頓了頓,垂眸看他時,他已經把目光挪開,俊臉偏到一邊,明顯地有些刻意。
沈星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喜怒無常,現在手術失憶後更是喜怒無常了。
她幫他倒了一杯溫水,讓他喝下去。
然後自顧自地把銀針消毒好,察覺他還沒有走。
“針灸後休息十五分鐘就可以離開了。”她說。
“下次治療是什麼時候?”薄北城問放下杯子,脫口而出。
沈星落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聽他這口吻,貌似對被她紮針還蠻期待的。
“我工作忙,要做好時間上的安排。”薄北城找了個借口,同時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
沈星落聳聳肩:“我工作也忙,也得先做好安排,安排好之後我會通知你的。”
她繼續收拾著她的針炙包。
弄好之後,拎起藥箱要去放好。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你在生氣?”
聽見這幾個字,沈星落的心頭一揪。
突然想起在他做手術之前那段短暫的朝夕相處中,她和他的關係如膠似漆,某一次他也問過她同樣的話。
可那時候他的語氣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時候的他,問得溫柔、關懷,帶著滿滿的愛意。
而現在,他明顯在質問著她,仿佛她不應該也不能生他的氣。
她和他之間,又恢複到了初初相識時那種不平等的關係。
他永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永遠對她保持著理性的推斷和過份的質疑,還有可怕的偏見!
想到這裡,沈星落掙開他的手:“我生不生氣跟薄先生有什麼關係?你我現在隻是醫患關係,我沒必要告訴你我的情緒,當然,你也沒必要照顧我的心情,就這樣,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她直接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