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不顧一切地衝進去:“薄北城!薄北城你就不能就這麼走掉,我不會幫你照顧奶奶和軒軒,你必須自己康複起來照顧他們!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們!”
她哭著大喊,她的同事被她嚇到了,一個個上前攔住她。
“沈醫生,你做什麼?你冷靜一點,薄先生他沒有走,我們剛剛隻是給他換了一個床位……”
同事的話傳入她的耳中,她驀然一下,怔住。
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薄北城還安靜地躺在那裡,床邊監測機器上的幾項數據,統統都維持得很平穩。
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純粹的一場夢……”她喃喃地說。
同事把驚得滿頭是細汗的她,扶到外麵坐下。
看她的精神狀態那麼疲倦,關心地問:“沈醫生,你沒事吧?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沈星落搖頭,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剛剛太衝動了,你進去工作吧,不用管我。”
同事重新進入,而沈星落愣在那裡,呆了半天。
她一度以為,自己這一次是可以放下他的。
可這倆天才知道,原來他在她的心裡仍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重要得一旦他真的在她的生命中消失,她一定會瘋掉的程度。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他可以平安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做了這麼一個惡夢之後,沈星落哪裡都不去,就守在重症監護室裡,親自照看著他。
等她再次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時,已經這天的傍晚。
眼前出現一雙踭亮的皮鞋,她定了一下,抬起頭,對上薄寒帶著幾分慍怒卻帶著無儘關心和憂慮的眼神。
“薄寒,你怎麼……”
她話音未落,身體就倒向了一邊。
薄寒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扶住。
“你不要命了?你的傷才剛剛恢複,再這樣下去又把身體給熬垮了怎麼辦!?”
她不知道,他已經在這外麵等了她一個下午,整整一個下午,她都沒有從裡麵離開過。
後來他問其它醫護人員才知道,她昨天晚上在這裡守了一整夜,今天白天沒有怎麼休息過又繼續回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