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聞她的哭腔,薄寒的所有動作都靜止了。
他什麼都沒說,陪在她的身邊,回到辦公室。
沈星落坐下,呆了很久,薄寒也陪著她坐下,呆了很久。
直至沈星落說:“薄寒,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薄寒說。
沈星落搖頭:“我等會兒還要跟徐院士……”
“沈星落,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那個男人他不值得你為他這麼付出!你為了他已經守在醫院三天三夜,結果呢?他一醒過來就能讓你紅了眼眶,我不知道你剛才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從他病房裡出來多久了?他就算行動不便,至少他的手還能動吧?也能張嘴巴吧?他為什麼沒給你打電話吧?甚至連一條短信都不給你發!?”
“就這樣的混蛋,你還把他的生命當成寶貝、看作比自己的還重要?”
沈星落沉默了一會兒。
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但她還是平和地說:“可他現在是我們醫院的病人,我作為醫院的醫生,就要對他的病情和生命負責到底。”
“我需要跟除院士那邊說明一下,然後和傅明言交接,以後,就由傅明言去接手他這個病人。”
作為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和手續,她還是得做,不能因為私人情緒就這麼撒手不管,無論是對她的職業還是對醫院來說都是極不負責任的。
薄寒看著她堅持的目光,以及眼神下那抹她極力在掩飾的難過,他的心軟了,再一次妥協。
他一直在醫院等待著她,直到她把事情都辦完。
“沈醫生,回家好好休息倆天吧,不管怎樣,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傅明言關懷地道。
沈星落擠出微笑:“謝謝你,傅教授,那薄北城就麻煩你了。”
傅明言頜首:“沒問題的,我這邊會跟徐院士那邊接洽好,儘快研討出一個最好的治療方案。”
沈星落這才放心。
她出去之前,傅明言突然喊住她:“沈醫生。”
“傅教授,還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