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斯羽對她的話，好像似懂非懂。
但是，她是用力地點頭：“我知道的，林副院長。”
“好了，去工作吧。”林宛說。
看著姚斯羽向護士站走去，林宛那副端起來的架子，這才悄然地放下。
轉身，驀地對上傅明言的視線。
林宛尷尬地扯出一抹笑意：“傅教授，你怎麼那麼晚還在？”
傅明言聳聳肩膀：“重症太多了，我今晚會留在這裡值班。”
更何況，薄北城要是在他們醫院出個什麼事情，中醫院的名號恐怕就不保了。
雖然他們醫院不搞什麼貧富特殊，但為了醫院的聲譽和未來著想，有些事情不得不謹慎。
“辛苦你了。”
“最辛苦的難道不是你嗎？你剛剛在沈醫生那裡回來吧？怎麼不回家，跑到醫院來了？”
林宛笑笑：“沒事，就回來看看。”
傅明言明亮的眼神注視著她：“我看並不是沒事回來看看吧，其實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有憂慮的事情時，眉頭總會不自覺地皺起來。”
林宛愣了愣，下意識地抬手去揉自己的眉心。
傅明言輕笑：“你上當了。”
林宛擰起眉頭：“傅教授，你真是……”
她想罵他一句，可看見他明淨如陽光的笑容，她又什麼都罵不出來。
傅明言說：“陪我到那邊坐一坐？”
他下巴挪了挪，指向那邊的露台。
林宛正想拒絕，隻看見他伸了個懶腰，臉上帶著疲倦。
“好，今晚我請你喝咖啡。”
林宛走到露台外的自動售貨機，掃碼準備購買倆瓶咖啡。
一隻關節分明的手按了下來，擋住了她。
“一瓶就好了，你不能喝。”
林宛微怔：“為什麼？”
傅明言抬起自己修長的手腕，讓她看看自己手表裡的時間。
“晚上十二點，你喝了回家還能睡嗎？我沒關係，因為我在工作，你倒不一樣，接下來是你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