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斯羽抿唇,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那我在門外候著,薄先生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隨時喚我。”
她轉身,退了出去。
一個小時之後。
姚斯羽實在放心不下,敲門而進。
發現薄北城仍站在剛才那個位置,目視著窗外。
她的心一下子又酸又澀。
像薄先生那麼高高在上、驕傲尊貴的男人,竟像一樽望妻石般,一直杵在那裡等待沈星落回來。
她走到他的身後:“薄先生,您……”
突然,薄北城的身體往一邊傾倒而去。
“薄先生!”姚斯羽立馬把他扶住。
隔著衣物,都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非常燙手。
姚斯羽立馬抬手,扶上他的額頭。
“薄先生,您在發高燒!”
她將薄北城扶到沙發上,半躺下來。
心都亂了。
薄先生現在的情況,一旦發高燒的話,是不容輕視的,極有可能會是顱內再次感染。
姚斯羽突然害怕和後悔起來。
剛才她不應該對沈星落隱瞞薄先生正在低燒的事。
現在家裡隻剩下她和傭人,薄北城萬一有什麼事的話,她責任可是很重大的。
更何況,薄先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倆短,她以後怎麼辦?
“我現在立馬給沈醫生打電話!”
姚斯羽拿出手機,拔通了沈星落的電話,可那邊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薄先生,沈醫生不接電話。”
薄北城閉著眼睛,隻感覺渾身很燙,腦袋漸漸迷糊。
“她現在更在乎的……是薄寒……她在乎的人,是薄寒……”他喃喃自語。
姚斯羽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立馬給薄家打去電話,對那邊說明了情況。
接聽電話的人,是玉嬸。
玉嬸立馬上樓通知薄老太太。
薄老太太聽見北城發高燒,緊張得臉都白了。
“星落呢?星落不是在萊茵那邊照顧著北城嗎?”
玉嬸說:“星落臨時回了醫院,現在沒有辦法聯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