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沒說話,朝自己被握住的手臂看去,他趕緊鬆開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沒怪他什麼,隻說:“我去喊她吧!”
她寧可繞著酒吧走一圈,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說話。
“寧臻……”他又追上去。
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他不會放過,隻是想和她說說話而已,哪怕隻有一句話。
但是寧臻走的很快,不管他在說著什麼,她一句也沒應,很快就走到了女用衛生間門口。
正準備抬腳進去,聽出裡麵一陣談話的聲音……
“你到底跟寧臻說了什麼?”靈汐不善的語氣。
“你認為,我會說什麼?”蘇萊不答反問。
“你少給我來這套。”
“哪一套,楚大小姐?”論氣勢,論刁蠻,蘇萊不見得會輸給楚靈汐。
“我警告你,不要在寧臻麵前胡說八道,否則我……”靈汐在她麵前伸出一根食指。
“否則什麼?否則怎樣?”蘇萊笑著撥開她的手指,聲音也有些冷颼颼的,充滿著諷刺的意味:“我還以為你楚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有怕?怎麼,你就那麼害怕寧臻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啊?現在我倒是真好奇了,你說,你的好姐妹要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她還會不會和你做朋友呢?”
“蘇萊,我不知道你故意和寧臻接近是什麼目的,但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和寧臻胡說八道。”靈汐警告著。
“目的?對,我接近她是有目的,因為我發現,她這個朋友值得一交,最起碼比你這個任性自私的千金大小姐強多了。至於胡說八道嘛……”蘇萊忽然笑了,笑得毛骨悚然:“你覺得我會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說你為了不讓我和風結婚而設計陷害自己的姐妹?還是說當年若穀差點死掉有你部分的原因?你覺得說出哪一點,寧臻會原諒你呢?”
靈汐頓時臉色大變,“蘇萊,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楚靈汐,你不要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愛在背後搞小動作,千萬彆拿我和你比,我嫌丟人。”她用一副損人的口氣表明自己的立場,但就是不跟靈汐正麵說明。
然後看著靈汐惱羞成怒恨不得殺人的模樣,她捋了捋自己披肩的大波浪卷,對靈汐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往衛生間門口走去。
卻沒想到,衛生間門口就站著兩個人……
寧臻和季沫。
所不同的是,寧臻表現的是淡定了然,季沫表現的是不可置信。
蘇萊先是一愣,而後轉向靈汐,“是你自己跑過來對我胡亂說一堆的,可不怪我。”
她覺得自己沒錯,仰頭朝外麵走去。
然而,經過寧臻身邊的時候,寧臻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我被撞下樓梯,是怎麼回事?”
她語氣很平靜。
靈汐設計她,她不怪什麼。當初是自己要看無憂花,在無憂園裡喝酒雖是靈汐提議的,但她並沒有強迫自己喝,所以,不能全是靈汐的責任,她不怪。
隻有若穀的事,她無法釋懷。
如果身邊有一個人連一個沒出生的孩子都不能放過,那麼她真不能原諒。
“這個問題,你何不自己去問她?”蘇萊向身後的靈汐呶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