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言晚似乎不想再和霍黎辰爭論這個問題,一步垮進了浴室,就從裡麵關了門。
霍黎辰扯著嗓子吼,“言晚,我發誓我沒有被洗惱,如果騙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然而,回應他的,是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水聲。
“哐當哐當!”
霍黎辰焦躁極了,再次用力的扯動鐵鏈,試圖將它給扯斷,嘞的手腕上一條條紅痕猙獰。
可這特地為鎖住他打造的鏈子,就算是他把皮都給磨破了,也沒有掙開半點。
一會兒之後,言晚穿著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
她看著霍黎辰手腕上的血跡,眉頭擰了擰,語氣是那般的冷。
“霍黎辰,你病的不輕,我會讓對你做這些事情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言晚,你要是繼續這樣,固執己見,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人,是我們的女兒。”
霍黎辰眼睛錚的發紅,幾欲裂開。
言晚拿著醫藥箱走過來,動作強硬的拉著霍黎辰的手,給他的傷口上藥。
“要真是如你所說的這樣,明天那人也會給我證明的,如果真的有這麼荒唐的證據,鐵打的事實擺在我的眼前,我也做不出傷害女兒的事情來。”
言晚將藥水擦在他的手腕上,“可除非親眼所見,我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霍黎辰反握住言晚的手,語氣格外凝重。
“言晚,彆去,這場見麵不會那麼單純的,他手段極其的強,神鬼莫測,你去和他見麵,就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處在任何危險的地方,我不能看著你出事。”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也不可能有事的。見麵的地點是我定下的,那裡就連附近幾條街,都會被我的人控製,清空,最該擔心自己生命安全的,是他才是。”
言晚信心篤定,信誓旦旦。
那份鬥誌盎然,落在霍黎辰眼裡,卻是不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他們……”
“好了,彆說這個倒胃口的話題了,我相信,明天我就可以結束一切,咱們一家四口,以後就可以幸福團圓了。”
言晚打斷了霍黎辰的話,收起藥箱,站起身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今晚我親自下廚,做你最喜歡吃的菜。”
說著,她就要走,霍黎辰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滿眼都是劇烈顫鬥的不安、擔憂,“言晚,這樣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了,你彆冒險。讓我去和他談判。”
“可是,我不信你啊。”
言晚另一隻手抓住霍黎辰的手背,將他一點點的手指一根根的扒開。
她的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又是掰手指,已經能和霍黎辰想抗衡了。
霍黎辰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根根的扒開他的手指,絕望和無助的恐慌,在不停的侵襲著他的心臟。
黑暗幾乎要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