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劉姨上來喊人,走進主臥沒看見江舒,才順著找到書房,一進門嚇了一跳,一個委屈得不能說的江舒,站在塵埃裡,仿佛在破碎。
劉姨心下駭跳,小心翼翼的喊:“小舒,阿宴有事先走了,我讓家裡司機送你回去,啊。”
江舒閉了閉眼,她太自以為是了。
她以為,他在她這裡可以褪下偽裝和冷漠,露出溫柔和耐心,會在每一次她身處險境時出現,救她水火,便能證明她對於他而言,不一樣的。
她想錯了。
傅時宴這樣的男人,洞悉世事,仿佛再難的事情到了他這裡,都不算事,舉手投足的慵懶高貴旁人幾輩子都追不上,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是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江舒沒道理不沉淪,她差一點,就要陷下去了。
方才傅時宴發怒的樣子,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冷靜克製統統不見,那種眼神……能殺人。
於是她突然意識過來,他的出手相幫,隻是舉手之勞,對他而言,她隻是一棵草,沒法攀上高枝。
“小舒?”劉姨擔憂的喊。
江舒淡笑,“好,我收拾一下就下來。”
離開老宅之前,爺爺似乎有話要說,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隻是拍拍江舒的手,“孩子,委屈你了,以後都會好的。阿宴有心結,你多體諒。”
她和傅時宴哪裡有什麼以後。想通了這一點,江舒笑得明媚,“爺爺,我不委屈,我理解他。”
老人歎了口氣。
“那個女孩叫什麼?我可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