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上頭的燈亮著,這是他第三次站在這裡。
第一次是因為爺爺,第二次是因為江父,第三次竟然是因為江舒。
傅時宴掏出煙盒,攏火點燃,手有點抖,點了好一會兒才點上。
慕意站在他身後,幾度欲言又止,她萬萬沒想到,傅時宴對江舒已經產生了這樣特別的區別對待。
他竟然在恐懼……她跟隨他這麼多年,遇到不少大風大浪,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情緒……
一個半小時,傅時宴坐在那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整個人陷在迷霧裡,臉色十分難看。
終於,醫生推著人從手術室裡出來,“誰是家屬?”
傅時宴起身,“我是她丈夫。”
慕意的心不斷下沉。
“跟你說一下情況。你妻子手臂骨折,我們上了夾板固定,需要養些時日,其他倒沒什麼,一些輕微擦傷。”
傅時宴隨之看去,江舒躺在病床上昏迷,左手小臂打了石膏,臉上也有擦傷,沒了任何生氣,看起來奄奄一息。
他的心就這麼一緊。
“接下來去辦一下住院手續,要觀察幾日。”
慕意握緊不斷振動的手機,艱澀道:“我去吧傅總。”
傅時宴不置可否。火星燒到煙蒂,燙得他回神,“她出的是車禍,做過全身檢查了嗎,內臟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