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模糊又遙遠,但傅時宴還是聽出來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身上的溫度幾乎要把她燙傷。
那力道,充滿了執拗。
江舒被抓疼了,皺眉硬著頭皮將藥丸一粒一粒塞到他的嘴邊,又把水遞到他唇邊,可他不張嘴,水隻能溢出來。
江舒一身是汗,接著喊:“傅時宴,傅時宴?”
藥丸在他嘴裡融化,不苦嗎?
江舒沒辦法,見他也沒有吐出來,乾脆不給他喂水了,苦死算了!
她想著,把他重新放平,便要起身。
手腕再次被拽住,她整個人直接摔落到傅時宴的懷裡。
男人啞到極致的聲音在她耳邊道:“陪我。”
溫熱的觸感通過衣服抵達江舒的肌膚,她被燙的皺了皺眉,用了力氣,發現根本扯不開傅時宴的手。
他從頭到尾沒有睜眼,隻靠感覺就感覺到了是她,然後抱的更用力。
他低聲說:“陪我睡一會,就一會。”
江舒的背脊繃直,整個人貼著傅時宴,一動不敢動,她聽到他趨於平靜的呼吸。
傅時宴漸漸睡著了,可苦了江舒,這男人睡著了力道也很大,她用儘全力才調整好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
然後一抬眼,傅時宴的麵容就在眼前。
他睡著了很安靜,一改醒著時的威嚴和冷淡,倒是有些可愛。
眼睫毛微微顫抖,嘴唇緊抿,還是睡得不安穩。
距離很近,江舒可以看見他的下巴冒出來的青色胡茬,摸一摸,很紮手。
她就這麼看了他許久。
傅時宴打了針吃了藥,身上很快發汗,過了會再摸,已經不燒了。
江舒趁他熟睡,起身去拿毛巾沾了水,給他身上出的汗都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