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站在二樓陽台,看完這一幕。
放在兜裡的手機不知疲倦震動,她接起:“喂。”
“我在山下等你。”是陸尋的聲音。
為表尊重,陸尋也是一身黑衣,他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江舒一步步走到跟前,又上了車。
“傅時宴的爺爺走了,我才剛接到消息。”陸尋聲音清淡,有些擔憂得看著她,“別哭太久,對身體不好。”
江舒無力應付,“找我什麼事。”
他們坐在車裡,有防窺膜,外麵看不見裡麵,不會引人注意。
“傅氏能有今天,傅家爺爺功不可沒,這麼多年來,大家忌憚傅時宴,少不了有這層關係,現在他死了,海城的勢力將會重新洗牌。”
陸尋平靜陳述現狀。
江舒沒心思想這些,腦子裡一團漿糊,她低頭。
“不是已經和溫家合作了嗎,文蘇也出現在了葬禮上,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的。”
“時間長了呢?”陸尋的聲音循循善誘,很有磁性,“傅時宴做得可不是長久買賣,他一天不娶文蘇,就多一天的危險。當然他很有可能有別的計劃。”
他突然問:“我聽說傅家爺爺走之前,身邊隻有傅時宴和你。”
江舒抓著自己的手指玩,“老爺子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在,是為了給他一個安慰。”
“這是應該的,這也說明,傅時宴很信任你。”陸尋說完,從中控台上取出一支筆,“這是全世界最先進的竊聽器,你可以把它放在傅時宴的辦公室,書房,甚至是臥室,他那麼在意你,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江舒沒接,而是看著陸尋,“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