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氣哭,可他這個已經進入市球隊的人卻不厭其煩,陪她練了一場又一場。
記憶裡的少年,和眼前的男人再次重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抱愧疚,江舒有些任勞任怨的意味在裡頭。
等傅時宴的病快好了,她拉著他去爬山,老宅裡的一座山,平日裡對遊客開放。
天還沒亮,棧道幾乎沒人,秋天的風是冷的,兩個人爬到山頂,能俯瞰海城的萬家燈火。
江舒張了張唇,被景致壯觀到。
此時天色要亮不亮,海平麵泛著魚肚白,萬家燈火一盞一盞熄滅,傅時宴站在女人身後,陪她一起看著太陽躍出天際。
紅的光芒覆蓋整個天際,江舒冷得發抖,她突然喊:“傅時宴。”
“嗯?”
江舒雙手攏在唇邊,朝著天邊大聲喊,“會——好——的——對——嗎?”
周遭都是她的回音。
傅時宴愣了愣,垂眸便跌入她充滿了希望的眼底。
他笑了,是真正的笑,麵容舒展開,不再緊繃,眼尾彎起,眼眸也變得明亮。
等太陽升到半空,兩個人才走下山頂,回到老宅,傭人等候許久:“傅先生,有人找。”
傅時宴手裡拎著外套,臉色微微一沉。
書房裡,是文蘇帶著傅氏的董事,她一身白衣,手腕上的紗布還沒拆,有些詫異的看著一身運動衣的男人。
“阿宴,大家聯係不上你,董事們才不得已找到我,抱歉。”她小心翼翼道。
傅時宴將外套丟在沙發上,沒什麼表情,“應該的。”
“你好些了嗎?”文蘇攥緊手指,再次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