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的時候,周良岐眼波微動,似乎也在回想這一路走來的曆程。
“不過讓宋悠然回到溫家的計劃還是成功了,你讓她改了名字,改了麵容,還改了習慣,我相信很大一部分習慣,都是在我這裡現學的。”
因為早知道傅時宴跟溫舒曾經有過那樣的羈絆,周良岐才會有這樣的計謀。
江舒仰頭,“讓我想想,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溫舒的,肯定比我更早。”
周良岐身體往後,靠坐在真皮座椅上,眯著眸子借燈光瞧她。
她現在如同一株枯萎的玫瑰。
“不止是你知道,溫媛也知道,她為什麼會同意這個計劃我還沒想通,但是這個計劃,對她而言一定有利益幫助,對嗎?”
紅酒從江舒的發絲上低落,她的眼神敏感又真誠,仿佛破碎了一整顆心在裡頭。
“周良岐,你放任宋悠然奪走了我的人生,還煞有介事的說喜歡我,你比傅時宴更加虛偽。”
她一想起,兩個人患難與共的時候,他也在騙她,江舒便覺得惡心。
周良岐半張臉陷落在陰影裡,表情晦暗不明。
半晌,他才開口:“他有為你幾次在生死邊緣遊蕩嗎,在江城的時候,為了讓你離開,我被華哥折磨,那都是真心。”
“可是與此同時,宋悠然已經回到溫家了!你的計劃從來沒有中斷過!”江舒失望的看著他,“從始至終,你想過中斷嗎?
一想到這個,江舒對他一直以來存在的愧疚也都不翼而飛了。
周良岐微微直起身,與渾身酒味的她靠近,冰涼的眼神相抵,他隻是說:“我們都沒有回頭路了。”
江舒渾身一僵,“周良岐,你得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