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側眸,江舒已然轉身,走向路邊打車。
他衝莫亦示意,後者了然,握著車鑰匙跟在江舒身後,“姐,我送你。”
江舒沒回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這不是你能不能行的事情,周良岐一走,他的人肯定還在盯著你,不能不防。”
江舒這才站定,昨晚驚魂未定還曆曆在目,她確實不能再冒險了,她猶豫了片刻,報出一個地址。
莫亦頷首去開車。
江舒的餘光看見,一輛黑車在身旁駛過,傅時宴在上頭,他這是要去溫家負荊請罪。
溫家此刻一片狼藉,地上四處都是瓷器的碎片,傅時宴抵達時脫下外套遞給傭人,文蘇原本蜷縮在沙發上,看見他到來立即起身上前,“阿宴!”
女人的小臉布滿了焦急和害怕,她抱住男人的手臂,“周良岐出事了,說是在海邊實施了爆炸,人不見了,父親很生氣……”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傅時宴的表情,眼瞳流轉,“你去哪了……你的手!”
她捂住嘴巴,“手怎麼了?”
傅時宴不動聲色收回手,“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他徑直往前走,走到書房外,青櫻正從裡頭出來,她看了眼傅時宴和文蘇,為難道:“周良岐的事情圈內都知道了,多多少少影響到了溫家,父親的氣還沒消,誰也不想見。”
傅時宴隻是上前,用指節敲了三聲門,“溫伯伯,是我。”
裡頭沒聲,文蘇焦急。
片刻,溫敬疲憊的聲音傳來:“進。”
傅時宴於是側身進入。
諾大的書房裡,溫敬坐在主位上,看著落地窗外蕭瑟的秋景,臉上的皺紋充滿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