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梁秋鬆了力道,他的興致說收就收,他說:“詩芸,有些事情適可而止。”
那就是信了。
寇詩芸被他弄了一臉,一邊收拾好自己,一邊說:“有時候,我還挺替沈芝唏噓的。青梅竹馬,白頭偕老,都是笑話罷了。”
梁秋放她走了。
寇詩芸迎著眾人不友善的目光離開了泰禾,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在這似乎也有套房。
這一年來,梁秋沒少送她東西,頂奢高定按月給,房子除了海城,全國各地也有幾套,刷卡的時候眼都沒眨過,甚至他的會所,她也可以出入自由。
泰禾這套,寇詩芸隻住過一次。
那晚她瞞著梁秋去參加學術沙龍,喝了師哥遞過來的酒,被他撞了正著。
梁秋能裝,客客氣氣把人帶走,就近進了這裡,把她按在牆上,後入進去。一聲一聲的磨,最後在酒櫃裡拿了一瓶限量單支的紅酒,往身上倒,“不是愛喝嗎?舔完。”
寇詩芸偶爾還會想起第一次見到梁秋的樣子。
沈芝結婚前一個月,傳說中的梁家做東,擺宴天上人間。
寇詩芸做實驗來晚了,小聲推開門,對上那雙最明亮漆黑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他背後是明亮開闊的大麵落地窗,長腿懶散的架著,手上拿著一份黑殼文件。
這是寇詩芸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真好看啊,她想。
後來寇詩芸才知道,那份黑殼文件記載著她從小到大生活的痕跡。
一個一個人介紹過去,輪到他的時候,他漫不經心的伸出手:“梁秋。”
“寇詩芸。”